宫疏婳眉头皱的很紧,才迷迷糊糊睁了眼,只是睡眼惺忪的样子,真是无辜又可爱。

“小灵灵你怎么变了声音啊……”就是这声音,也带着清晨独有的慵懒。

君衍澈真是有拿人没办法的感觉,偏宫疏婳这时像眼睛才好使一样,喊了起来:“啊,小灵灵你怎么戴面具,吓死我了。”

君衍澈几乎就是在磨牙了:“管雨花,你再仔细看看,仔细想想,你还记不记得我是谁,我们现在在哪里,我们是怎样的情况。”

宫疏婳双眼持续发着懵,足足有十秒,弄得君衍澈更加是心痒痒。

然后她才恍然大悟一般,小脸秒变气鼓鼓,眼神凶狠又委屈,却突地扬起手来,凑着君衍澈脑袋上就来了一巴掌。

君衍澈哪里这样挨过打,又想把这个女人扔一边了:“你发什么疯,为什么要打我头。”

“本来想打你脸的,你戴面具手疼!”宫疏婳扬起小脸,理由十足。

君衍澈:“……”好吧,无力反驳。

他真是气坏了,这个小没良心的:“我救了你一命,护了你一晚,你居然打我?”

宫疏婳撅着嘴:“谁让你碰我抱我的,我可是永寿王妃,是你主子的朋友的妻子。朋友妻不可戏你知道吗,主子的妻子就更不能欺负,本王妃不打你打谁!”

君衍澈:“……”莫名有了点安慰。

只希望她还能讲点道理,于是君衍澈试着讲道理:“王妃,你回想一下,昨晚你受了伤,外面又下雨又冷,我为了救王妃的命,只能有一些非常的选择。王妃那时候不是说好了吗,不去在意那些事情,我也不会坏了王妃的名声。”

“哦……”宫疏婳好像还迷糊着,在琢磨这个事,“好像是有这回事,那对不住啊。”

她的突然道歉让君衍澈心里好了很多,但她很快又说:“那你还不快走,他们找来看到怎么办。”

君衍澈站起,微微摇摇头,轻叹:“王妃可真是翻脸不认人啊,那我先走了。”

“喂,等下。”宫疏婳叫住了他,君衍澈回头,内心不知道在期待什么。

“这次还真谢你帮我,不过,我不能总喂的叫你吧,你叫什么名字啊?”

“王妃问本护卫的名字没有意义。我以后也不会再出现在王妃视线中,王妃放心。”君衍澈是突然担心,这个女人该不会去找苗知玄把自己要去当她的护卫吧。

宫疏婳微微笑起来,点点朝阳中,居然有好看的错觉:“那你总蒙着脸,我就叫你阿蒙吧。”

君衍澈:“……”怎么着,人还没要过去,就给他赐名了?当他已经是她的奴才了吗!

他不想回答,继续往外走,可石洞内又传来宫疏婳细微的自言自语声音:“唉,怎么搞得这样心虚啊,像偷人一样,唉,管雨花,你光明正大,别乱想!”

君衍澈:“……”算了,不想了,让夜七留下暗中保护就行,他还是走吧。

君衍澈离开没多远,就看不远处的山坳中,有许多人往这走来,安诚、何其、芊灵,还有四喜、老马都在,但其中君衍楚在里面分外刺眼。

君衍澈冷哼一声,拂袖就走。

清晨云雾山的风景十分之好,虽然遭受了一场无妄之火,又有许多树木被阵法毒瘴破坏,但在整体相比起来,并没有太大的损伤。云雾山脉依旧是郁郁葱葱,焦枯之处只是一处斑驳罢了。

依旧有不少京畿营的官兵在树林间清理战场,抬出或掩埋一些重伤或死去的人。

也许过了许多年后,一切又会恢复如常,而人的寿命有限,不一定能看到那一幕。

君衍澈又感到经脉抽抽的疼痛,胸口也气闷,夜五担心说:“王爷该回府休息去了,苗神医有留下药方,改了几味,但还是该吃的。”

“一会再回。”君衍澈的胸口是越来越闷了,他想着,若能明白告诉她,让她再给自己看看恩恩,肯定比那个苗庸医管用。

他到了一处山顶,能远望到三叠瀑布,而观瀑亭则只成了一个点。

在观瀑亭中看瀑布,确实能身临其境感到瀑布的渲染,但在他这个角度看三叠瀑布,则能看到全观的壮丽。

其实他对云雾山脉很熟悉,知道在群山深处,还有许多飞瀑奇景。

想着之前夜卫说老四居然和她一起在观瀑亭看瀑布,真是嗤之以鼻,那有啥好的,她就真会稀罕?

可他身上也拢上一层清寒冷意,第一次觉得,这样的美景该也让人在身边共享才好,也让她评判一下,哪处风景才更好。

而现在,老四他们已经找到了她吧……

他脚下微微颤了颤,疼痛感像电流一样顺着经脉蔓延全身。三二32x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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