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台观?”知府皱眉,偏头看向师爷,“梨台观的道士不是已经被抓了么?”
“是抓了一个老道士,但是还有几个年轻的弟子都在道观里呢。”
“那好,那就传唤梨台观道士和秦府丫鬟香菱过来作证。”
知府下了命令,两个衙役就领命而去。
这里距离昨天香菱下榻的客栈,以及梨台观都不近,估摸着一来一去,得要半个时辰,索性就休了庭。
秦老爷脸色极为难看:“云馥,若这件事当真是你诬蔑我夫人的,你当如何?”
“我手上有证据,何来诬蔑?”云馥瞟了一眼他,“秦老爷,小心枕边人吧。”
秦夫人哀哀戚戚的用绢子抹着眼泪:“老爷,我早就说了,那等乡野村夫,能教出什么大家闺秀来。
您之前还说这丫头看似不入流,实则满腹经纶,经商也有着极高天赋么?
您瞧瞧,您稍微给她一点好脸色,她就蹬鼻子上脸的。
今日能在公堂之上诬蔑我,明日就能危害老爷呀。”
“秦夫人巧言令色让人佩服。”云馥唇畔微微勾勒起一丝讥诮,“究竟是不是您,等证人过来了,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老爷,您瞧瞧她这一张小嘴儿,能说会道,颠倒黑白的。我可是她的外祖母呀。”秦夫人哀哀戚戚的哭诉着。
云馥呵呵一笑,不予理会。
不过一会儿,秦婉也来了。只是她不是证人,只能在衙门大门外等候着。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很快,两名衙役都带着道士和香菱回来了。
知府惊堂木轻轻一拍:“安静,既然证人已到,那便继续吧。”
那年轻道士和香菱纷纷跪倒行礼:“草民叩见知府大人。”
“嗯,都起来吧。”知府一边捋着胡子,一边问道,“你们二人都是何人?”
道士向前微微倾了身子:“启禀大人,草民是梨台观的道士阳秋。”
“奴婢是秦府秦夫人身边的丫鬟香菱。”香菱低垂着头说道。
“嗯。”知府看向了阳秋道士,“小道,有人说你,曾经将绿矾油卖给了你身边的这位香菱,可有此事?”
道士连连点头:“师父被捕入狱之前,曾留下了少许绿矾油。
草民一时贪财,见香菱姑娘出手大方,故此便将此物以三十文钱,卖给了香菱姑娘。”
“哦?香菱,他说的是实话么?”知府挑眉,看向香菱。
在一旁的云馥,垂在袖子里的手,不由自主的捏紧了几分。
她,也许败了。
早在刚才,香菱进来的时候,她不慌不忙,不骄不躁的样子,似是已经做好了准备。
昨天香菱还表现得瑟瑟发抖,今日在这里见到了秦夫人,竟然表现得如此镇定。
只是谋害一个侍妾而已,何故杀人?
云馥看向了对面的秦夫人,发现她也在看自己。
后者眼中划过一丝算计得逞的奸笑,只不过一瞬间,却又恢复了正常。
果然,下一瞬间,香菱跪拜高呼:“大人,绝无此事!”
“究竟有什么隐情,你速速说来。”
香菱一字一句道:“这位阳秋道长究竟是何人,民女一概不知。
更不知,那绿矾油是何物,也不知,这位道长为何要攀诬与我。”
道士压根没想到会这样,登时就慌了:“不可能,五日前,分明是你来到梨台观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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