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都是误会,”穆图长满络腮胡的脸色一片通红,幸亏因为肤色深而不怎么明显:“我的小儿子也就是顽皮了些,大约是听使节之臣说多了大庆的富饶,一直向往京中的繁华,才会做出提前偷偷进京这种事。”
“还要多谢弘医馆的帮助,我会出双倍,不、我出十倍的医药费来补偿被手下打伤的医者。”
“既然是误会,那解开就好了。”庆福帝绝口不提北牧要求公主下嫁的事:“都别站着了,快坐下欣赏表演吧。”
“是、是。”木图单于泄气的擦了把头上的汗,取下帽子坐在席位上,狠狠的瞪了眼坏了他好事的严嵘,只收到对方面无表情的一瞥,只能挫败的拎起筷子胡塞了几口菜。
“嵘表哥好厉害。”眼见严嵘三言两语怼的那个不要脸的大块头禁了声,康平忍不住和程青青说起小话,“实在是太解气了。”
程青青也忍不住看了眼冷面杀神一般杵在御座前的严嵘,在心里疯狂点头,“确实解气。”
“好一个能说会道的冷面小郎君,”八王妃冷脸上也带了点笑,举起酒杯遥遥的对准严嵘,也不在意对方看没看到自己,仰头喝了一整樽的酒,一丝酒液沿着精致的下巴滴落入衣领:“敬他。”
程青青不知道八王妃这会儿抽什么疯,也举起杯子:“敬……敬……”她憋了半天不好意思说出口,默默在心里说了一句:“敬英雄。”
“我这做姨母的也要谢谢嵘儿替我出了口恶气!”靖国公夫人这会儿缓过来了,倒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看着那王八蛋吃瘪的样子我就解气。”
“对,我也敬嵘表哥。”康平也端着杯子喝了一口:“那个什么单于也太不要脸了。”
“说的对,我也早就看那蛮子不顺眼了。”旁边的命妇七嘴八舌的说起来,纷纷无视自家夫君阻止的手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那架势恨不得撸起袖子亲自去怼那什么劳什子单于,一群打扮精致得体的贵妇推杯碰盏,硬是把好好的一场逼格满满的宫宴搞成了喝酒拜把子热火朝天的气氛。
一喝酒,场面就热闹起来了,眼见庆福帝根本没有下来的的意思,牢牢的坐在龙椅上和贵妃欣赏歌舞,距离殿前有些距离的贵妇们也就渐渐放松了下来。
“你们看那蛮子,”一位贵妇饮了两杯酒,眼角飞起一片红霞,她不屑地瞪了眼在穆图单于背后列队的北牧侍卫:“参加宫宴还披头散发衣不蔽体,真是茹毛饮血的野蛮人。”
程青青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颇有些无语凝噎,那些北牧的侍卫约莫是没有束发的习惯,头发都编成了粗犷的鞭子搭在肩头,身上穿着皮甲,露出精壮的胳膊和肌肉线条发达的小腿。
再加上能跟着穆图单于来参加宫宴的侍卫,那也都是精挑细选过,看上去高眉深眼自有一种野性的美,若是程青青用后世的眼光看,这些贵妇口中“披头散发衣不蔽体”的侍卫,十分像斯巴达战斗民族走秀的明星。
她的视线在那群侍卫身上来回梭寻着,心里在暗暗寻找中那个以一己之力将数十位大内高手打成重伤的北牧勇士。懒人听书lanren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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