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程青青看似无意的转过头:“这几天燥热,我的心情就烦闷,总是忍不住想要发脾气,大悲大喜之下也就容易头昏脑胀。”
“总想着让医生开些平心静气的方子吃一吃。”
听程青青这么说,李德昭捂着嘴笑了:“老奴最近也觉得心情烦闷,还以为是咱家上了年纪才会如此,原来乡君小小年纪也会头疼脑胀。”
“这头疼可不是小事,”程青青神色自然的继续回话:“我们能看能听能说话,全靠着脑袋呐。”
“之前有空闲的时候,我也曾翻过几页医书,看见过这样一个说法,这人的脑袋连接着身体的各个筋脉,若是一直头疼,那就是有一块儿运转不动要失灵了。”
“前些日子我看母亲也备了些凝神静气的丸子,说是年纪上来了再为一些事生气伤了身体不值当。”
“夫人想的周全,是该仔细呵护着,”李德昭笑眯眯的一抬手:“乡君就送到这吧,老奴先走一步。”
也不知道李公公听懂自己的暗示没有,程青青心里焦急,但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轿子远去,她可真想冲上去告诉李公公明天可千万别让庆福帝生气,否者可能会脑出血。
若是她真的这样做了,怕是下一秒就要背上对圣上大不敬的罪名压进死牢看管起来。
无奈的咬了咬唇,程青青只能再想想别的办法。
李德昭一放下轿帘脸色就沉了下来,能在庆福帝身边一跟三十多年,称他人老成精也不足为过,程青青一开口他就听出了一点东西。
他孤疑的打量了下轿子,不明白圣上最近偶尔头疼难忍的消息究竟是谁放出来的。
李德昭有心想敲打一下殿上贴身伺候圣上的小黄衣,又怕走漏了风声让圣上不喜,刺探龙体安危可是死罪!
别的事他可以假装没有听到,但是事关圣上身体,李德昭不敢大意。
仔细思量了一番,李德昭一见到庆福帝的寝殿就“扑通”一跪,把已经洗漱完毕换了中衣半倚在床上看奏折的庆福帝吓了一跳。
“……大伴伴这是怎么了,为何出去一趟回来就跪上了?”
庆福帝微微蹙起眉头不怒自威,声音里带了些许怒火:“可是谁人给你难堪了?伴伴尽管说出来,朕给你做主!”
“回禀圣上,没有人给老奴难堪,”李德昭声音里已经带了止不住的哭音,“老奴在回宫的路上远远的看见一对求医的父子,实在是让咱家难过。”
“哦?”庆福帝有些纳闷:“他们若是没钱医治,伴伴有没有告诉他们去慈善堂报备一下可以提前预约些治病的钱。”
“就知道圣上心善,老奴上前说了,可谁知这两人竟是江南的丝织大户吴家,这样的人家何尝没有银子看病,最痛苦的就是有钱也没处看病。”亲亲qin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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