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动脚踝。”听见男人低沉的声音,程青青条件反射的动了动扭伤的脚,那股肿胀滞涩的感觉果然减轻了很多,既然严嵘真的给她正好了骨,程青青心里的火气就更没处撒了。
她懊恼的盯着自己光裸的脚丫子看,瘪着嘴暗恨自己不争气:“多谢严将军。”
严嵘站起身,在婢女端过来的铜盆里净了手,看了眼程青青脚腕上一时半会下不去的青紫,沉吟许久,吩咐婢女去取烈酒过来。
程青青缩着脑袋活像个被捆了翅膀的小鸡仔,战战兢兢的盯着严嵘动作顺畅的掀开酒坛上的泥封,缓缓注入碟子,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吹亮,点燃了碟子里的烈酒。
她瞪大了双眼,看着严嵘端着燃烧的烈酒朝自己走来,无助的扣紧了椅子的扶手,莫非这人准备泼自己一脸着了火的酒,好让自己毁容?
脑补了许多情侣分手,一方怀恨在心,想方设法泼硫酸导致对方毁容的社会新闻,眼见严嵘越走越近,程青青止不住的哆嗦,打也打不过,躲也躲不过,她开口的时候紧张的牙齿都在打颤:“打个商量,别泼脸。”
说完就用双臂紧紧的护住头部,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过了许久,没有等来想象中铺天盖地的疼痛,只察觉到脚腕处温温热热的触感。
偷偷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程青青从双臂之间往外看,之间严嵘半蹲下,用手指沾了燃烧的酒给自己仔细的揉开脚腕处的淤血。
“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严嵘头都不抬,已经习惯了他小未婚妻一惊一乍的性格,胆子还没个兔子大。
偷偷动了动脚,还在感叹燃烧的酒擦在皮肤上真的不痛,就立刻被严嵘按住不让挣扎,程青青好奇的偷瞄碟子里不断燃烧的烈酒,趁男人不注意飞速的用食指沾进去试了下。
“唉呀!”
“别……”严嵘一句话没说完,就看见小未婚妻抱着手指呼痛,只能无奈的拿掌心盖灭了碟子上的火,省得小祖宗一会儿再闹什么幺蛾子。
程青青这会儿正在品尝她手贱的代嫁,碟子里燃烧的酒确实不烫,但是被火炙烤了半天的碟子烫的她手上红了一片。
严嵘扯过她的手,见只是微微泛红,没有起水泡才放下心来,冷下脸色,曲起手指在胆大妄为的某人额头上重重地敲了一下:“你啊,怎么这会儿又这么胆大。”
程青青红着脸不吭声,好像哭过那一场之后,她内心对严嵘的恐惧感就减轻了许多,像这种手脚不老实的行为,若是放在以前,那真是借给她八个胆子都不敢。
所幸,严嵘也不是非要一个答案,他对着灯火看了下程青青逐渐消肿的脚踝,拿过一旁放好的布巾搽干净上面沾染的酒液,给她重新穿好鞋袜。
程青青不好意思的东看西看,盯着放置在一旁的酒坛没话找话:“嵘哥肯定经常用烈酒给军营里负伤的兵士治伤吧,这样就能减轻伤口的恶化了。”1800文学1800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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