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儿”,严嵘在匕首柄上发现了一团扭曲的花纹,他轻点着这团古怪的花纹:“姨丈可曾见过这样的纹饰?”

“嘶……这样的纹饰看着不大像是大庆国的风格。”靖国公低头拎出一张熟宣来,按在匕首上将图案拓了下来:“我一会去内弘院递了私印,去查查是不是哪家的徽印。”

“这好像不是花纹,反倒是像个字。”程青青抱着一大团披风,磕磕绊绊的走到书桌前,中途还差点踩到拖在地上得袍角,她心里一直琢磨着怎么把凶手往“东”这个方向上引。

趁着严嵘和靖国公说话,她歪着头仔细观察那扭成一团的刻痕,小心翼翼的说出自己的看法:“这刻痕的笔画有些是断开的,若是花纹的话,不管是刻印还是烙印,一笔即可成型。”

“唔,好像有些道理。”靖国公举起拓好的印纸,对着灯火使劲看,靖国公夫人也隔空在心里描画着,反复描摹了几遍,确实是一笔完不成的,中间必须要有断点。

两人对视一眼,不由得开始回想和靖国公府交恶的人家有没有哪家对外用这样类似文字的图案做徽印的。

严嵘听了程青青的话,有些诧异,他看了眼身旁好像在努力研究刻纹的小姑娘,敏锐的觉察到对方在隐瞒些什么。

他垂下眸子,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

“青青,你还记得上次在京郊别院的时候,你和康平对上刺客,他们有没有泄露自己从何而来?”靖国公夫人只要一想到有人一直有人企图伤害自己的小康平,心里就焦躁的要冒出火来。

“好孩子,你仔细想想,那日你一眼就看出来了谁是刺客,今天又能及时发现有人窥探,若不是有你在,康平怕是早就没了。”

“只要一天找不到背后的人,我这心里就一直提心吊胆的实在是害怕。”靖国公夫人拿帕子遮住眼睛,声音里都带了几分哀求。

“我……”程青青有些迟疑,那日在花宴上的能迅速拉起康平逃跑,其实还是沾了点“先知”的优势,开了上帝视角的她清楚的知道那日会有刺客对康平郡主不利,所以一门心思都放在观察上。

这会儿想起来,那日的两个刺客,确实有些可疑的地方:“刀,那天刺客逼近的时候,是拿了一柄弯刀削梨,我当时还以为是靖国公府的特色,那样的刀可不太寻常。”

“弯刀?”严嵘一怔,他抓到那名假扮成婢女的刺客的时候,她刚刚从地窖里赤手空拳的爬上来,在刺客的身上并没有搜寻到程青青描述的弯刀,他从笔架上随手捡起一支笔递给程青青:“青青,若是你还记得那把刀的模样,就画在纸上。”

“事件过了那么久,我先试试吧,”程青青拒绝了严嵘递过来的毛笔:“给我找只碳条。”

靖国公差人赶忙上前移开血肉模糊的鸽子,亲自铺平了宣纸,十分急切地看向程青青:“孩子,你可要好好想想,别漏下什么重要的细节。”

“嗯,”程青青握住了碳条,面色沉重,她深吸一口气慢慢闭上眼睛,尝试着用上辈子背台词学舞蹈的回忆方法,开始在记忆里仔细搜寻花宴当天与刺客交锋的几幕。第五5xs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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