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在近乎静谧的大厅里尤为震耳。
保险箱落地,里面的金佛滚出来,佛头和佛身断裂,甚至做拈花状的佛手四分五裂碎一地。
近前一看,依稀可辨的佛面的确和秦老夫人的样貌八分像,就是按照她的相貌雕刻的。
秦老夫人这一天也够倒霉的,先是佛珠断,借着佛像碎,这不正暗喻着她没多少好时日吗?
一股血气上涌,秦老夫人手脚颤得厉害,往后一仰坐在椅子上。
秦致武连忙扶住她的肩膀,担心地问道,“妈,你怎么样了?你别生气,我这就让人把他赶出去!”
秦老夫人手指哆嗦着,抬起手指着单广夫妻,又指向陆靖寒,一字字狠咬,“你们,一个个都是上赶着触我老太婆的霉头,巴不得老太婆早点入土是吗?致武,你看看,这就是你精心教养出来的好女儿,把这样的人带到我的寿宴上,当众诅咒我,当众羞辱我们秦家!”
如不是秦郁儿把人带进来,还安排他坐在主桌,事情不会发展成这样。
秦郁儿正伤心,突然被气冲冲的秦致武甩一巴掌,整个人待在原地,捂着左脸的手微颤,漂亮的眼睛写满不相信。
林惠连忙拦住丈夫,道,“这和郁儿有什么关系,她只是太年轻识人不淑,我刚刚要让那个陆靖寒走,是你不让,是你想借他的势,现在居然反过头来怪孩子?”
她的话让秦致武下不来台。
林惠拽住秦郁儿,她也气女儿糊涂,被这样的人迷了眼,“你知不知道你今天闯了多大的祸!还有脸在这里?跟我走!”
不顾秦郁儿反抗,林惠拉着秦郁儿从侧门离开。
秦致武回头,见一双双眼睛盯着他,气到爆炸,“人呢,人都到哪里去了?快把这个家伙赶出去!”
陆靖寒慵懒地插袋站着,脚下不经意把金佛的残身踢飞。他转眸,眼睛盯住秦墨,扬唇邪气一笑道,“不必了,我自己走。你们秦家的寿宴,呵,还挺有意思的。”
赤裸裸的嘲讽,秦致文听后脸色又黄又暗。看着陆靖寒潇洒离去的背影,无可奈何。
金佛已碎,追究之前的事已无意义。
秦致文回头看向秦墨,见她小脸苍白,以为是被陆靖寒吓坏了,安慰道,“墨墨,有爸爸在,一定不会让那种人渣碰你一根汗毛。”
秦墨皱眉,她是担心大魔王动怒。
但按他方才所说,这是在逢场作戏。做什么戏?
秦墨的目光落到碎的金佛上,心里突然敞亮,冒出个疯狂的想法:陆靖寒是在帮她,他看到自己身处险境,用这种办法帮她瞒天过海。
这怎么可能?
陆靖寒的声名本就不好,明川富豪表面上求他办事,实际上瞧不起他龌龊的手段。今天这么一闹,还有谁家的富豪敢让自己的女儿出现在他面前?
他告诉自己不要用上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办法,他这么做何尝不是在自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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