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李纵帮着薛涌去追那群泼皮军汉了,华兴、卢儁义、朱倵三人便向前邀住那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汉子劝道:“好汉!看我等三人薄面,且罢休了。打死这几泼皮吃了官司不值得!”

卢、朱两个把他扶劝到一个巷内,华兴主动替他挑了柴担,进入一家酒肆。店二接了柴担,华兴挽住那汉手,邀入酒肆雅座里来。那大汉叉手道:“感蒙三位解救了人之祸。”

华欣:“我等几人也是外乡人,因见壮士仗义之事,只恐一时拳手太重,误伤人命,特地做这个出场,请壮士酌三杯如何。”

那大汉道:“多得三位仁兄解拆人这场,却又蒙赐酒相待,实是不当。”

朱倵便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何必如此繁礼?且请坐。”

华兴相让,那汉哪里肯僭上。华兴、卢儁义一道坐了,那汉与朱倵坐于对席。叫过酒保,朱倵身边取出一两银子,来把与二道:“先来七斤酒!但有下饭的,只顾买来与我们吃了,一发总算。”

店二接了银子去,一面铺下菜蔬、果品、按酒之类。四人饮过数杯,华兴问道:“壮士高姓大名?贵乡何处?”

那汉答道:“人姓石,名修,字修之。祖贯是金陵人氏。自学得些枪棒在身,一生执意,路见不平,但要去相助,人都呼弟作搏命郎。因随叔父来外乡贩羊马卖,不想叔父半途亡故,消折了本钱。还乡不得,流落在此赵州卖柴度日。既蒙拜识,当以实告。”

华欣:“俺们几个因来此间干事,得遇壮士,如此豪杰流落在此卖柴,怎能勾发迹?不若挺身投军去,一刀一枪搏个功名也好。”

石修道:“人是江南金陵人,按照朝廷法度投军若无户籍折冲府文书俺便要去,在河北也无门路可进。”

华欣:“壮士若肯去时,我当以相荐。只要路引在就行了!”

石修道:“人不敢拜问几位仁兄贵姓?”

华欣:“吾姓华、名兴、字盛国。”接着又指了指卢儁义、朱倵“这位是邯郸卢儁义,那位是定远朱倵。”

石修听罢赶忙起身作揖道:“原来阁下就是近来河北道传名的铁面青华参军!卢兵部、朱主簿之前在邯郸卖柴是也是听过二位,卢兵部江湖上尽传使得一身好武艺,马上使枪,马下用棍,马步军中推第一!今得见真颜,三生有幸!”

华、卢、朱三人也赶忙回礼。

“客气、客气。”卢儁义敬酒。

华欣:“些许浮名罢了,不值石兄如此谬赞!为官一任当为百姓谋福,这是本份。我近日得到朝廷任命调任去安东都护府做兵马使,君既然流落江湖,何不与我等去安东?”

石修正欲诉些心腹之话,问些投军之事,只听得外面有人寻问入来。几个看时,却是李纵带领着薛涌来了。

薛涌见着石修作揖道:“多谢这位好汉相助!我一时被那厮封住了手,施展不得,多蒙足下气力,救了我这场便宜。一时间只顾赶了那厮去,夺他包袱,却撇了足下。亏得李纵兄弟听得我厮打,都来相助,依还夺得抢去的包袱、货物回来,只寻足下不见。却才有人道:几个客人正在酒肆吃酒因此才知得,特地寻将来。”

李纵为薛涌介绍道:“这位是华兴华军使,那位是卢儁义卢兵部,文士模样的是朱倵朱主簿。”

“见过三位!”薛涌作揖:“在下薛涌,草字季涛,东都洛阳人氏。祖父曾是河西节度使帐前军官,但因得罪同僚,不得升迁,后又讨伐吐蕃战死。家道中落后,因此流落江湖,靠使枪棒卖药度日。”

接着华兴、卢儁义与李纵、薛涌、石修三人把酒言欢,从南到海北几人都觉得一见如故。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华欣:“这时节虽朝局黯淡、奸臣闭塞,然几位都是军将后人,怎能流落江湖,埋没这一身的好本领!我只一个军使,可也算得上是百里侯,如蒙不弃,可随我去边疆一刀一枪的搏出个功名来,上可告慰先祖,下能护国安民!”

三去膝下跪道:“男儿丈夫当以建功立业!金戈铁马身犹稳,笑引敌血洗兵刃!归期不须问,疆场且纵横,自有我等铁骨铮!长枪独守大唐魂!我等拜见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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