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两？
你杀了我也拿不出来啊！
于掌柜面露难色，纠结着该怎么开口。
“这……回禀王爷，咱们的产业虽大，但是能力有限。而且店铺这么多，很多店目前还在投资阶段，尚未盈利……”
风承越斜眼看了他一眼，吓得于掌柜立刻噤声。
“怎么？于掌柜是说自己做不到？”
于掌柜赶紧跪倒：“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只是这一个月实在太短，还请王爷宽限几天，三个月、三个月定当筹齐！”
风承越依旧直勾勾地盯着他，盯得他浑身发毛，赶紧低下头不去看他。
于掌柜跪在地上，吓得浑身哆嗦，冷汗直流。
“呵。”
风承越忽然笑了，这一笑，于掌柜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于掌柜果然靠得住！本王虽然说的是一个月，但也知道不可能。于掌柜敢于直言，实在难能可贵。既然于掌柜说了三个月，那本王就给你三个月。”
于掌柜终于舒了一口气：“多谢王爷！三个月后，小的定将十万两银子送上。”
“于掌柜办事，本王当然放心。只是……三个月后若是筹不到十万两银子，第四个月本王可就要十万两黄金了。”
风承越轻笑，眼中是深不见底的暗潮。
于掌柜额头上的汗一下子滴落。
他明白，这句话是赤裸裸的威胁。
十万两黄金，说得轻巧，筹集起来难上加难。
于掌柜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看到了三个月后被处决的自己。
美人剥了一粒葡萄想要递给风承越，被风承越挡回去送到了美人口中，惹得美人一阵娇笑。
“本王来此的第二件事，就是看看我那痴呆的弟弟休养得如何了。”
于掌柜思索良久，问道：“痴呆？是那位在火灾中毁容的五王爷风承恪？”
风承越点点头：“没错。世人皆道他痴呆，但是他痴不痴呆……只有他自己清楚。反正行宫离此地不远，既然来了，就去看看。说不定……”
仿佛美人已经提不起他的兴趣了，风承越眼神狠厉，伸手把美人往外一推，几位美人直接摔到在地上。
他抬眸，轻轻扫了一下自己的衣袖。
“对了于掌柜。这些人……你若是不想杀了的话，就剜去眼睛挑断手筋脚筋，留着自己玩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重重砸在了在场每个人的心上。
杀人，对他来说仿佛比喝酒还要轻松。
屋里顿时一阵哀嚎，美人们哭得梨花带雨，乐师们也纷纷跪倒求情。
风承越用手挖了挖耳朵，十分不耐烦。
“真是聒噪。于掌柜，别忘了割了他们的舌头。”
一夜之间，这些江南顶级乐师舞女，就这么被毁了一辈子。
于掌柜心里清楚，他们听到了不该听到的，留他们一命已经很不容易了。
而且……
他抬眼偷偷看了一下风承越。
这个主子，恐怕比起杀人来说，更喜欢折磨人。
若是他没有办好风承越交代的事情，下场恐怕比这群人还要凄惨。
于掌柜控制不住地抖了抖，深深闭上眼睛。
罢了，这就是她们的命，谁都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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