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墨顿时被吓了一大跳:“老大,你怎么说这种丧气话,咱们这不是好好的吗?”
秦如狂的脸色却凝肃下来:“秦府那边派人来过,再过几天就是亡母忌日,他们让本将军回秦府祭拜。”
“不能去!”诸葛墨当即惊道,“老大,这绝对是个陷阱,恐怕是为了引君入瓮,你可千万不能上当!”
秦如狂轻叹一声。
就连诸葛墨都能一眼看穿的局,他又岂能看不破?
但是,这个局,他不得不去。
因为事关亡母关氏。
关氏在世时,最疼的就是次子秦如狂,反倒对嫡长子冷冷淡淡。
虽然秦如狂一直对兄长客气尊敬,但是兄长却因母亲偏心,一直对秦如狂耿耿于怀。
后来,秦如狂冲撞关雎雎,被父亲撵去镇守鬼门关,数载不得归家,母亲关氏在此期间亡故。
当时战事吃紧,秦如狂就算想要回来奔丧也回不来。
而秦如狂长兄趁机霸占整个秦府,到处造秦如狂的谣,甚至把秦如狂从族谱中除名。
后来,秦如狂立下赫赫战功,被提拔为将军,终于活着回到凉州城。
奈何,他已经被兄长从族谱中除名,不仅不被允许回秦府,就连祭拜亡母关氏的资格也没有。
直到现在,秦府主动向他递来邀请,一同祭拜亡母。
言下之意,就是要把秦如狂的名字重新添入族谱。
秦如狂若是拒绝,于情,是对亡母的大不孝,于理,自己永远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秦氏子孙。
所以,这次祭拜亡母,他必须去。
明灭烛火光影中,秦如狂一对眼眸深如浩瀚星辰。
他微微沉声道:“我意已决,这次家族祭奠,我必去无疑。”
诸葛墨重重叹了口气,挠挠脑袋,有些抓狂道:“属下知道啦,我好好去部署一下,争取到时候让老大既能活着进去,又能活着出来。”
秦如狂拍拍诸葛墨的肩膀,语气真诚:“这种关键时候,本将军能倚仗的,也只有你们这些一块出生入死的兄弟了。”
诸葛墨抱着脑袋直摇头:“老大你别给属下戴高帽,属下的脑袋真的好疼啊,还是让我先醒醒酒去。”
他说着便从椅子上撑着站起来,摇摇晃晃朝床铺走去。
秦如狂不由笑了笑,也站起来走到外面,却听院中传来唤声:“姐夫,听说今天你在外头喝酒了,所以我给你熬了醒酒汤。”
秦如狂转头一瞧,却是白妙妙来了。
白妙妙前两天被秦雄霸羞辱一夜,好不容易才把心态调整过来。
但是被人弄过,已非完璧,这会儿再见到秦如狂,莫名有些心虚畏怯。
她对秦如狂愈发讨好笑道:“姐夫,快趁热喝吧。”
秦如狂却淡淡道:“不必了,军师与秦仙醉得深些,你把醒酒汤给他们两个送去喝了。”
白妙妙一番好意,却被秦如狂好不客气地推给别人,心中又气又揪痛。
但是她却不敢发作,只得咬牙强笑道:“好,我这就让人去送。”
白妙妙还想跟秦如狂说上几句话,但是秦如狂却根本没有跟她继续聊下去的意思,只对白妙妙交待道:“恭王如今下榻将军府,你记得少走动,不要去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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