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雎雎这才重新注意到秦如狂。

大厅中场面太激烈,她险些把这个被下药的二表叔给忘了。

但见秦如狂俊脸绯红,似乎热得很。

他剑眉紧皱,一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失了平时的威风凛凛,此刻却亦染上淡淡绯红,平添三分风流温柔。

虽然秦如狂明显是在向关雎雎瞪眼,但是这个眼神实在毫无威严感,倒好像是在抛眉眼似的。

关雎雎心中不由“咯噔”一跳。

二表叔被人下的这个药,好像效果很特别哦。

她对秦如狂正色道:“表叔,话可不能乱说,你说我给你下药,可有证据?”

秦如狂轻哼一声。

他确实没有证据,只不过是猜测而已。

可是若不是关雎雎给他下药,那还能有谁?

他可还记得当初,关雎雎怀中藏着的春瓶掉出来,正巧被他给捡起来,还被他好好嘲弄一番。

秦如狂竭力压制体内躁动的气息,尽量平静道:“我被人下的是春^药,而你手中就正好有春^药。”

原来二表叔被人下春^药啦?

关雎雎险些没失声笑出来,看来这是有人觊觎二表叔的美色,想要把他放倒,来个霸王硬上弓哪。

不过,这个对二表叔意图不轨的人,绝对不是她。

关雎雎认真解释道:“表叔,你真的误会我了,虽然我有药,但是这种药又不止我一个有。况且若真是我给你下药,何必下这种药,来点儿一喝就死的那种岂不更简单?”

秦如狂俊眉微紧,心中已然有了猜测。

关雎雎说得没错,她没必要给自己下春^药,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是秦如狂自己,一直怀疑关雎雎,才会先入为主认为是她干的,却把最关键的地方忽视了。

就是白妙妙让巧珠端过来的那盏酒!

他当时只顾盯着可疑的舞姬与关雎雎,却根本没防备白妙妙,他的小姨子。

因为他一直认为,白妙妙虽然用心阴毒,但是至少对自家人,不会下手。

现在看来,他很显然低估了这个小姨子。

至于白妙妙为何要给他下药,原因不言而自明,自然是想要借此机会爬上他的床,顺便来个不慎失身的伎俩,然后借机强迫他娶白妙妙为续弦,稳坐将军府夫人的位置。

白妙妙,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竟然不惜对他用如此下作手段。

没想到,却险些害他丧命。

要不是刚才关雎雎突然喊叫出声,恐怕他此刻已然遭到毒手,死在长兄如此低劣的计谋之下。

说起来,他还得感谢关雎雎。

秦如狂理清头绪,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奈何药效太猛,他浑身发软,一时之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聚不起来。

刺客还在房梁上蹦跶,他身为主帅,不能坐视不管。

秦如狂抬眼朝关雎雎望去,沙哑着声音道:“扶我起来。”

关雎雎却没动。

秦如狂的窘相,都被她看在眼里。

此刻的二表叔,就像一个被剥掉衣裳的清纯少女,鲜嫩弹滑,任人怎么欣赏或者玩弄都可以,而且毫无还手之力。

她还从未见过,如此弱势的秦如狂,这个被称为“凉州阎王”的男人。

所以说,她为什么要听二表叔的?

平时被秦如狂欺负那么厉害,这一次被她逮着机会,她要好好欺负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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