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醒来时,胸中仍然能感到一阵剧痛,而且还有几分反胃,想吐却吐不出来。而且自己被五花大绑地丢在一间屋子里的柱子上,奇怪的是这间屋子有些轻微的摇晃,看来这应该是在一艘船上。
楚凌峰就坐在对面的一张胡床上,手里端着一杯酒正在细品,说不出的舒服惬意。
“这么快就醒了?”楚凌峰挑眉瞟了瞟小刀。
小刀不说话,因为他无话可说。
楚凌峰道:“你知道......财宝藏在哪儿?”
小刀冷笑道:“我若是知道,早就跑了。”
楚凌峰道:“你不跑,不过是因为静儿罢了。”
小刀咬牙道:“你怎么知道财宝不是曹飞盗的?”
楚凌峰突然面色铁青道:“曹飞不过你们的一颗棋子!你和公孙武达收买他之后又利用他盗走财宝,然后杀人灭口,把罪全推到他一个身上。以为我就查不到你们了吗?”
小刀道:“若曹飞是我收买的,我为什么还要让他去害江静?”
楚凌峰道:“贼总是会因为分赃不均而起内讧。你们也一样!你不但想独吞盗走的财宝,还想骗走静儿,当真是贪婪好色!你当然不会指示曹飞杀静儿,可是公孙武达为了让你死心,自然要指使曹飞去杀静儿。”
小刀冷哼道:“好笑!既然他指使曹飞去杀江静,为什么却又救了她?”
楚凌峰道:“因为他想让静儿带他去找你。”
小刀冷笑道:“果然聪明!”
楚凌峰淡淡地道:“说吧。说出来免受皮肉之苦。”
小刀道:“明明是你们盗窃皇宫的奇珍阁在先,现在却弄得好像我是贼,你是官。”
楚凌峰道:“什么是贼?什么是官?不过是一个明抢,一个暗夺罢了。”
小刀道:“芷兰在涂山城有一段日子了吧?”
楚凌峰不动声色道:“为什么突然提起她?”
小刀道:“当初是你派她故意接近我,迷惑我,打探皇宫的兵力部署吧?”
楚凌峰道:“我们只是合作而已。”
小刀道:“她既然能勾引我,为什么不能勾引曹飞?”
楚凌峰突然暴起一脚踹在小刀肚子上大怒道:“放屁!”
小刀被踹得蜷缩起来,冷汗直流。缓了好一会才面色苍白道:“你自己不是说贼总会因为分赃不均而内讧,你怎么知道自己的同伴没有别的心思呢?”
楚凌峰不说话了,他的面色已经变得有些难看了。显然,他已经有几分相信了。
江静坐在船头,迎面而来的风吹乱了她的几缕青丝,她也不去整理,只是望着滚滚的河水怔怔出神。
楚凌峰最终还是向她吐露了部分实情,原来江淮帮如今表面上看似强大,实则已经早已外强中干,内忧外患。江淮一带的大小势力早就暗流涌动,大一些的势力想要吞并江淮帮,小势力则想要瓜分江淮帮。江远为了稳住局势,不得不铤而走险,暗中授意楚凌峰盗窃皇宫的财宝来周转资金,稳定人心。
江静知道实情以后,心里是说不出的难受。原来自家表面上风光无限,其实不过是打肿脸充胖子,为了为了维护往日的地位面子罢了。想到自己的大手大脚,挥金如土,实在是愧疚不已。看来自己真的是个不懂事的任性大小姐,只是苦了自己的父亲和楚大哥。
就在这时,前行中的船却缓缓靠向岸边。就在江静纳闷的时候,楚凌峰突然出现在甲板上对江静道:“静儿,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你先回钟离吧。我会留一半人手护送你回去。”
“喔......”江静乖乖地答应道,一边偷偷地打量着楚凌峰,发现他的面色并不是很好。看来他要办的事情应该有些棘手。
这次楚凌峰出来一共只带了十八名青龙卫,留下十名护送江静。靠岸之后,楚凌峰便带着其余的八名抬着莫回风上了岸。江静看着莫回风像牲口一样被抬着,心里复杂无比,不知道是该可怜他还是憎恨他?
她已经听楚凌峰说过,曹飞是被他和公孙武达收买,而自己两次险些遭曹飞的毒手也是因为他们之间的矛盾。
可是这一切的源头,不都是江淮帮盗窃皇宫引起的?他们为了不被牵连,出来寻回失窃的东西又有什么错?
船继续航行,也不知过了多久,船却莫名其妙地出现了漏水。这些青龙卫只好被迫临时靠岸修补船只。
船靠近一处浅滩,江静和青龙卫下了船手忙脚乱地开始检查,修补。但浅滩不知何时多了六名黑衣人,这六名黑衣人蒙着面,人人手提一把明晃晃的横刀,浓烈的杀气顿时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面对来者不善的六名黑衣人,青龙卫警戒地抽出兵刃挡在江静面前。
“哗啦!”身后的浅水中突然冒出一个身着鲨皮水靠的巨汉。
“是你!”江静惊呼道。
水中突然冒出的巨汉赫然就是公孙武达!看来船就是他弄破的,显然是为了了迫他们靠岸,然后下手。青龙卫早已把江静护在中间,他们这时也开始不安起来,因为武人的直觉告诉他们,这些黑衣人绝非普通杀手!
这些黑衣人杀气很重,眼神冷冰冰地不带一丝感情,仿佛生命对于他们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只有经历过战场的人才有这么浓重的杀气!
公孙武达是军旅之人,那么这些杀手极有可能也是他的同伴。
“除了那个女人,一个不留!”公孙武达抽出自己的大横刀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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