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灼喃喃开口:“对不起。”

萧君彦微讶:“为何道歉?”

阿灼睫毛一颤:“我不知是你,若我知道是你,绝不会那么那么狠心烧了那,烧了我们回忆的地方,我以为那个少年已经不在了......我烧了那,我只是想同阿煜告别,其次,也不想让杨溯的人踏入那片清静地罢了。”

萧君彦目色一震:“同李宸煜告别?”

阿灼点了点头。

萧君彦忽而一笑,旋即松了口气般,大步走去,将阿灼揽入怀中:“是我想多了。”

阿灼埋首在萧君彦怀中,吸了吸气,眼中已有氤氲渐起,轻声呢喃:“还好,是你,还好......你还活着。”

萧君彦一怔,不可思议般将阿灼拉起,凝视:“还好是我?”

阿灼柔柔一笑:“其实,那个少年,我始终记得他,记得他身上散发的刚凛之气,那是我从未见过的男子,我是真的希望他能走出来,更希望他过的好,后来,也是因此我写了一篇《昭颜赋》将自己的期望都写在了那辞赋之中,但也因此名声大振,成了京都才女。”

萧君彦微愣,旋即失笑,原来她从不介意他那日的落魄,反而只记住他身上的刚凛,原来自始至终介意的只有他自己,萧君彦一时间更觉命运弄人:“原来那篇《昭颜赋》是写我们的故事的?”

阿灼道:“只是我的一些美好希冀罢了,没想到,原来你真的活下来了,还就站在我面前。”

萧君彦又将阿灼揽紧了一些:“嗯,我一直都在,从三年前到现在。”

兜兜转转,他们还是相遇了,阿灼忽而觉得,老天待她也不薄,夺走了她的一切,却也给了她一个新的安身之处。

萧君彦抱着阿灼又俯身在她面上一亲:“阿灼,把你的心交给我,我们以后,再也不会分开了。”

阿灼埋首在他怀里,轻轻道:“好”。

这时,门口传来侍卫的通传声:“王爷,各位大人都到齐了,阮侍郎也来了。”

萧君彦点点头,遂携了阿灼去书房议事。

杨溯掌控京都后,萧君彦身边的近臣官员近乎都被软禁了,阮执本也没能逃脱,更何况他还是杨溯案子的判官,杨溯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萧君彦的人还是偷梁换柱的在杨溯眼皮子底下将人移了出来。

阿灼随着萧君彦进了议事的书房,众人的目光顿时纷纷投向她,阮执正大口喝着水,见到阿灼忙招呼唤道:“阿灼姑娘!好久不见!”

此时的阮执一身风霜,衣衫已见破败,头发也略微散乱,却不改一贯随性,落落大方的朝阿灼打招呼,阿灼一时有些心酸,遂颔首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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