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灼越发的不知所措,可手上却不甘心就此松开,便连忙跟上萧君彦的步伐,紧紧跟在他身侧,用双手拉住他的手腕,活像个碍事的巨型包袱。
萧君彦走了两步,顿时停了下来蹙眉道:“你打算就这么一直拉着本王手腕?”
阿灼眸子一红,顿时有委屈蔓延了上来,不拉着他就走了呀......
萧君彦看着阿灼通红的眸心,顿时神色微僵,喝道:“不许哭!”
阿灼原本要渗下的泪水在他这一声之下硬生生的忍住了,继而吸了吸鼻子,努力将泪水咽下,可是眸子却朦胧起一片水雾。
萧君彦看着那双眼睛,心底顿时漫上了一丝疼惜之感,隐忍不发,感觉到阿灼拽住他手腕的力度轻了下去,萧君彦这才淡淡垂眼,眉峰轻轻一挑,便抬起胳膊一抻,将他的手腕从她的手指错出,又趁着她面容微僵之际,翻转手心,忽然伸手将她的手包住,大手包着小手,牢牢的抓在了掌心之中。
阿灼呆愣住。
萧君彦向前走去,却见阿灼未动,便侧目冷道:“还不走?难不成要本王哄你?”
阿灼看向萧君彦眼中那似笑非笑的点点星光,连连摇头,萧君彦却已倾身过来,将她抵在身后的石壁上,且抬起一只手支撑住倾斜的身躯,另一只手却轻轻抬了起来,将她眼角渗出的泪滴拭去,轻道:“倒也不是不行,只不过,听话才能哄,不听话,只能打。”
说着,萧君彦竟然将手缓缓下移,对着阿灼白玉似的脸蛋就是狠狠一捏,恨恨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本王可算是见识了!”
阿灼彻底懵了,直到萧君彦将她拉起,又拣起方才掉落的火折子,朝着那暗道深处重新走了许久,阿灼才茫然的问道:“王爷,我们去哪?”
萧君彦将握着她柔软手指的掌心攒了攒,才道:“自然是去找出口。”
阿灼感受着他温暖大手不断传出的力量,心底漾出无限甜意。
他的指尖微凉,掌心却总是温暖的,一直能暖到人心里去。
阿灼呆呆的任萧君彦欠着往里走去,暗道四周漆黑一片,石壁潮湿而阴凉,只有眼前的男人能汲取唯一的温暖,阿灼忽而发现这个看起来阴暗冷峻的男人其实很好哄。
不经意间瞥到萧君彦的肩头,阿灼才注意到他肩头的血水已经浸湿了衣襟,阿灼手上不由一紧:“王爷,你肩膀上的血都透了。”
萧君彦不甚在意:“反正都已经一身的血了。”
阿灼一惊:“这可不像王爷平日里的风格。”
萧君彦却是微顿了脚步,想起萧鹤扬今日与他聊天时所说的话,沉吟着问道:“本王平日里很恭谨么?”
阿灼哼了哼:“那当然了,何止恭谨啊,简直就是极其刻薄、自负、阴冷、生个气都能令人发指”
萧君彦沉默,脸上呈现出极其阴郁的神色。
阿灼见萧君彦的脸色不太好,讪讪一笑,忙牵紧了他的衣袖:“我说笑的!”
萧君彦侧目而视,试探开口:“那你在本王身边,会不会很不自在?”
萧君彦还记着那会下棋时萧鹤扬调侃——若阿灼日后跟了你,岂不是也要跟着谨言慎行起来。
阿灼眨了眨眼,几乎没有思考的脱口而出:“不会啊,有王爷在,我怎么会不自在!”
理所当然的语气,让萧君彦原本沉郁的心情在这一瞬便亮了起来。
萧君彦讶然:“很舒服?”
阿灼想了想才点点头:“嗯......要是银子再多些就好了!”
晋王府的月银实在是不够她藏小金库的。
萧君彦静静的看了阿灼晶亮的眸子一瞬,忽而失笑:“小财迷!”
阿灼哼了哼。
萧君彦再次朝前走去,将阿灼的手又拉紧了些:“日后会多的,而且本王保证,府中没人的月银能高过你。”
阿灼静静想了一圈,府中月银最高的应该是周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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