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悦然感情正好的时候,约莫是她将我瞒的太好,我只以为她和凌逸的关系因着江辰的关系紧张了些,到底是亲姐弟,也不会如何,却不想皇帝居然派人将公主府里三层外三层地给围了,别说人,鸟都飞不出去,

而领兵围府的人,是谢哲。

我终于有些急了,悦然反倒是闲了下来,我问她凌逸那小子怎么回事,她也只是沉默不语。

过了几日,凌逸终于上门了。

悦然和凌逸两人就在正堂中相对而坐,我担心悦然被凌逸那不知好歹的欺负,便不顾凌逸百般暗示加威胁的眼神,一屁股坐在了悦然旁边的椅子上,不动如钟,稳如泰山。

凌逸等着悦然开口,悦然只是垂眸坐着,半点想和他说话的意思也没有。

气氛实在是尴尬的紧,凌逸终于沉不住气开了口:“阿姐近来可好?”

悦然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道:“皇帝觉得呢?”

凌逸喝了口茶,道:“朕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

悦然不接他的话,他顿了顿,继续道:“阿姐究竟是公主,手里的权柄过大终究惹人话柄,朕知道朝中有些人是阿姐的,有些意思或许并不是阿姐的本意,可那些个臣子打着阿姐的旗号处处与朕作对,终究让朕与阿姐生了隔阂,朕继承大统也有了小半年,此番也是为了清理朝堂,重整朝纲,让阿姐受些委屈了。

凌逸这番话漂亮的我都想伸出手,给他两耳光,三言两语便想把悦然的权给卸了,简直比空手套白狼还白狼,我若是没记错,这皇位还是悦然给他抢来的吧。

“这话,是江辰教你说的,还是你背后那群老东西教你的?”

凌逸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阿姐可别乱说,这是朕自己的决定。”

悦然冷然道:“凌逸,你现在,当真是越发出息了。那我也告诉你,那些个臣子并不是打着我的旗号歪曲我的意思,那就是我的意思,我现在最后悔的,是顾念着你,没将江辰那个祸害早早除了,让你现在在我公主府上,在你阿姐面前逞威风!”

“阿姐莫要过分了!”凌逸将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搁,有些狂躁道:“朕说了这是朕的意思,与江辰无关,你怎么就是不懂呢?朕才是顺应天命皇帝,可满朝文武的眼中哪里有朕这个皇帝,这天下,干脆给你长公主要不要!”

悦然搁在桌子上的手紧了紧,顺手拿过茶杯,直直甩到了凌逸脚边上炸开,“滚!”

凌逸铁青着脸,甩袖而去,我目光随着凌逸出门,转头时,悦然背脊挺拔,微微垂着头,眼泪顺着眼角直往下落,我走过去,拿手绢将她的眼泪擦干了,又抱了抱她,说:“你阿弟想亲政,也好,若如此,我带你离开长安,你随我下江南可好?”

我时时想着当年与阿花的约定,我留在长安不过是为了陪她,她若是愿意与我离开,便再好不过。

悦然定定地看了我好一会,嘴角忽然绽开一抹温柔的笑,她说:“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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