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又是一次，牢内的鲜衣少年抬起满是污尘的脸，看着面前举手投足间都释放着压迫感的女子。
“你觉得，你有资格问我这个问题？”女子白皙的手指轻轻地把玩着一把精致的匕首，稍有些长的指甲划过少年面色苍白的脸，不，或许不能叫做少年，毕竟只是副皮囊罢了。
“……”扭开头，他并没有理会面前的女子。若是再早几年，可能还会有一丝机会吧，所谓的曾经，对于犯下滔天罪恶的自己，确实已经没有资格了。好怀念以前……
“五哥~……”“季忧，我说多少次了，别来烦我！”“可是……”
看到正在向这边走来的华服女人，少女浑身一颤，小跑着躲到了树后，只是被风托起的几缕发丝暴露了她的位置。
“娘……”鲜衣少年轻轻地唤了一声，却还是见树后的少女被拎了出来，白嫩的脸颊上瞬间多了五个鲜红的指印，“五哥也配你叫？！”
少年扭开脸。“柳儿！”女人开口，“我记得我说过让你不要和她在一起。”
“我……”少年扭头看了一眼委屈的少女，“我知道了。”
目送着季柳和夫人的离开，季忧无助地坐了下来，捻起一小撮发，发梢的银灰色又向上蔓延了一点点，少女的泪落在地上，消失不见。若不是为五哥换了命，自己作为一个被人记恨的庶女，能活到现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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