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祝初瑶率先打破了沉默,说道:“小林哥,你什么时候动身?”

撇了撇嘴,林榛笑道:“刚救了你一命就要赶我走,你这丫头吃干抹净不认人啊。”

祝初瑶连忙摇头,说道:“不是的,我是担心小林哥。”

许久没有动静,祝初瑶还以为他生气了,急忙转过望去。

林榛看着她,笑着说道:“不走了,留在安石村挺好。”

少女的脸上绽放出久违的笑荣,用了地点了点头。

“嗯!”

安石村的氛围像过节一样,威胁着村民们的伤寒终于被解决了,家家户户都传出喜极而泣的哭声。

走在村子里,林榛一点都不意外,村落里互相传染的伤寒,不出意外都是同一种疾病,纵使病程不同,但总归是找着了解决办法。

林榛又从脑海中找了一副《防风通圣散》,交给王村正,让他挨家挨户送过去,不仅可以治疗流感,还可以预防流感。

日子平平淡淡过去了几天。

院子中,大病初愈的祝初瑶,终于能下床了。

她玩弄着手中的头发,问道:“小石头,小林哥这些天都在做些什么呀。”

王石头拖拉着鼻涕,拿根木棍在地上写写画画,说道:“林大哥经常去后山转悠,偶尔在院子里发呆,一会笑,一会愁眉苦脸。”

祝初瑶皱了皱眉头,难道小林哥伤寒的后遗症还没有好?

从后山晃了回来,走在回村的路上,林榛有些绝望。

只不过被洪水冲走了,为何会冲到古代,纵使他心态再好,也忍不了老天和他开的这个大玩笑。

后山他去过,当初和黄婆斗法的晒粮场他去过,甚至连地皮都快给他翻了一遍。

时间慢慢磨灭了他心中最后一丝希望,看来是真的回不去了,而且就连身份都搞不清楚,除了知道自己叫林榛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其他信息。

那块共同存在于两个林榛身上的玉佩,也成了一道解不开的迷。

事已至此,林榛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可还有些问题,比如,自己该怎么活下去?

就算王村正帮他搞定了户籍,可难道他真的要去科举吗,他只是个理工男,虽然因为爱好学习过诗文,可他对科举真的不太了解;经商,他把全身上下都翻了个遍,身上除了一个玉佩外,连一个铜板都没有。

离开时不可能离开的,安石村的人说话又好听,个个见了他都喊“恩人”,只能混混日子吃着初瑶的软饭,才能勉强活下去的样子。

不知不觉已经回到了家,林榛推开房门,吓了一跳。

院子里竟然站满了村民,他们手上都捧着各种各样的东西,南瓜,鸡蛋,烙饼…

王村正站在人群前方,说道:“安石村的大恩人回来咯。”

他面色带笑看着眼前的书生,林榛还真给他带来了很多神奇的惊喜,就连在京中,他都很少见到如此优秀的少年郎...

送走了上门谢恩的村民,林榛飞快的关上了房门,翻弄着摆放在院子中的各种东西。

祝初瑶有些好奇,走上前去,问道:“小林哥,你在找什么?”

林榛弯着腰,奋力翻找着,说道:“钱啊,银子啊。”

祝初瑶轻笑了一声,说道:“院子里怎么可能会有银子。”

林榛撇了撇嘴,说道:“你不懂了吧,这送礼,有条不成文的规矩,要在看似普通的礼物里,塞上满满的钱。这叫心意。”

歪了歪脑袋,祝初瑶想了一会,说道:“这是哪里的规矩,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当然是……”

林榛突然愣住了,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颓废地低下了头。

这一刻,他无比的痛恨,痛恨古代人的朴实无华!

咚咚咚,一阵大力地敲门声传来。

林榛欣喜地抬起头,莫不是他们想通了,来送银子的?

门外,二狗子站立在那,手里拎着一只公鸡,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林小哥,俺早上下地干活去了,没赶得上和乡亲们一起,还请莫怪啊。”

林榛的心里充满了失望,但脸上还是作出开心的笑容,收下了这只公鸡。

咚咚咚。

这次总该是送银子的吧!林榛再一次拉开门,脸上再次写满了失望。

二狗子憨憨地笑了一笑,说道:“俺家的公鸡,前两天莫名其妙就死了,村里就你的学问大,俺想问问,你知道俺家公鸡咋死的不。”

林榛没好气的回答道:“气死的!”

“气死的?”二狗子一愣,说道:“咋能气死呢?”

慢慢转身离开,二狗子还是不明白,公鸡咋会气死,那只公鸡,打鸣又准时又响亮,可是十里八村中最有名的公鸡。

咋就能气死呢,不应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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