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领到信封后的女孩子开始在水晶帘后沙发上扎堆或坐着、或站着。

周三来店里消费的有大多是常客,偶尔也会有一些日韩单位集体商务招待。

一波又一波“一啦瞎一妈塞”从大厅里隐约传来,常客指定的陪酒女孩子也陆陆续续地散去各个包厢里。

阿青依然安静地坐在离门口最近的沙发上,听叶柏章一遍又一遍地唱那首淡淡的哀愁,杨宗纬的名曲《其实都没有。

这位小叶总貌似和老妈熟识,自从第三次他来店里遇到老妈之后,老妈简单了解一下他每次来的情况,眉头拧了一会儿,和阿青交待了句,“不要去打扰他”。

他来店里的时间飘忽不定,有时候一个月内来三五次,有时几个月也不见一次。每次都是老规距,小包厢里独自点歌,唱歌,偶尔还喝点啤酒。

阿青记得老妈的交待,不去打扰他,也从不主动和他说话。这样不需要做任何事情,甚至还可以借机在他这里稍作休息,照样可以拿到一笔指名费的好事,阿青当然非常乐意。如果每一个客人都像他这样省心,也不会为了那沓信封,每天把自己搞得那么疲惫,阿青知道,天下没有不劳而获的好事,而从这个陌生的年轻男人这里,每次拿到的指名费,让阿青对他格外有种莫名的感激。

今天他的情绪似乎与往常不同。

第六感是每个女人与生俱来的神奇超能力,阿青也不例外。这个沉默的男人,一遍又一遍地从歌曲中寻找着安慰。

阿青蹙眉,尽量跟着节奏,想像着歌词里诉说的故事。

曾经的自己,从第一眼看到金大柱,天真的以为找到了这辈子的白马王子。从恋爱到结婚,金大柱也以一个王子迷人的外表和甜言蜜语让自己沉陷爱情的泥潭里不能自拔。

爱情会使女人蒙蔽了双眼,连耳朵都听不进一句规劝。金大柱苦心编造的谎言,没能逃过父亲的法眼,自己却苦苦相逼父母同意,最终还是上了他那条贼船。

从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到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她和金大柱一起跌跌撞撞走过了10年,唯一的一个儿子,也被金大柱强行要走了抚养权。

期间曾无数次听他发誓要改过自新,有过希望,结果都以失望告终。

这些年,没有男人,自己独自一个人生活一样很好。再也不需要担惊受怕,也不用为那个男人牵绊烦恼。

今天领了工资,除了给家里寄去固定的生活费,又可以犒劳自己去买几件漂亮的衣服了。尽管柜子里已经挂满,阿青每个月还是执着地继续购买。这是以前金大柱从来没有给过她的满足感。

只有穿上漂亮的新裙子,阿青才真切地体会到生活在世上的意义,这是一种任何男人都无法替代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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