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镜悬淡然一笑,答:“老臣今已八十有七,而古往今来有几人能有老夫这般的寿数?殿下觉得老臣还有多久的日子可活?不多了。”。
杨承平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到最后却还是没有说出来。一个为了大魏操劳一生的老人,人生的最后一段时间,就让他为自己而活吧。
望着李镜悬那苍老的面容,杨承平实在是想不到再能说些什么了,于是只好转头看向另一边的梁牧,问道:“不知梁兄此次前来京城是有何事?而且,梁兄难道不怕再也走不出这京城了吗?”。
梁牧一直在看宁靖瑶的俏脸,即便是回答杨承平的问题,也不曾移开视线,“我说我是为了靖瑶来的,你们信吗?”。听到梁牧的这句话,宁靖瑶浑身颤抖了一下,但还是低着头。而杨承平则回答道:“我信。但是我不会让你带走靖瑶的。”。
“呵呵”,梁牧笑了起来,移开了视线,看向了杨承平,并盯着杨承平的双眼,道:“不,你一定会让我带她走的。”。杨承平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不明白梁牧为何这般的自信。想了下,杨承平还是问道:“那不知,梁兄所化的原因何在?梁兄知道的,承平不可能仅凭你一人之言就让你带走靖瑶。况且,梁兄的行踪若是被暴露了,承平猜测梁兄即便能够活着走出这京城,也一定不会很容易的。”。
李镜悬已经没有了官职在身,已经不再是之前的那位大魏大司空了。所以一切关于朝廷的事情他都不再想知道,李镜悬只想在他人生的这一段最后的时间里,舒舒服服的。所以李镜悬就直接带着他的老仆离开了这里,将时间和空间都腾给这三个年轻人自己解决。
李镜悬既然不想听,那么梁牧自然不会不满足他,等李镜悬和他的老仆离开了这座院子后,梁牧才说道:“因为你的父皇,他马上就要对宁昱下手了。”。
听到梁牧的话,一直低着头的宁靖瑶倏地抬起头盯着梁牧,双目中透着的都是不敢置信以及怀疑。杨承平也是如此,并带着怀疑的目光看着梁牧,问道:“梁兄说父皇要对付宁叔父?不知梁兄可有证据?如此随意的诬陷一国之君,可不是君子所为。”。
“我都说了是即将、准备,那就是还未发生,能有什么证据?”,梁牧:“再说了,我也不曾说过我是君子。”。“那梁兄你亲自过来,也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不然梁兄你会无缘无故的亲自来到这京城?亦或者,梁兄你之前所说的都不过是假话,都只是为了遮掩你来此的真正目的。”。
话说到这里,不论是杨承平还是宁靖瑶都要更倾向于第二种,即梁牧说的是假话。毕竟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人都很清楚明白他们各自的父亲之间的羁绊和感情,又如何会如梁牧所说的那样,一人会要对付一人?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