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总是会有很多次绝望,一颗心累到极致,以为自己再也走不过去了,一日日的挨着,竟也走到了今天的时过境迁。”

白扶九轻轻叹了口气,上前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心里感叹,曾经连一件衣服上的花纹都要闹别扭的小孩子,终于还是长大了。

白长龄回头,看着父亲沧桑的脸,心里有苦涩层层蔓延,“父亲,你心里还有恨么?”

“恨?”白扶九摇了摇头,“这世上的故事,悲惨者的结局并不一定都是邪恶与黑化,更多的时候面对生活的无奈,我们不过是在寻找一种心灵的出路,只是也许,抗争的方法不同而已。”

白长龄看着崖下的路,曲曲折折通向远方,似乎永无尽头。

洛小小终究有一件事没有猜对,红香院是白府的产业,秦楼楚馆向来是消息极其灵通之地,所以也只有可能是白府的产业。

如今红香院里依然美人如梭、夜夜笙歌。

只是。

秋月走了,这次是真的,同一个相好追寻幸福去了;

梅疏影走了,带着梅家旧部与琼悠太子等人一起,藏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也许有一天会卷土重来,为坤苍大地掀起新的血雨腥风;

那个又蠢又笨的柳四姑娘也走了,顺便拐走了一个叫云衣的丫头,临走前一日竟还来同自己告别,告诉自己她叫洛小小,要去一个陌生的远方,也许今生永不会再见......

红妈妈来同白长龄哭诉时,捶胸顿足的哭嚎,这一个一个的狼心狗肺,竟连赎身的银子都不肯出鸟么悄的偷偷跑了。

当时白长龄正难得安静的画一幅美人,心里觉着好笑手里一抖,那美人的嘴角扬起个弧度,像极了某人嘲讽的冷笑。

唉,自己也该走了。

去接管罗城的生意,那是自己出生的地方,也是坤苍最重要的门户。

但愿每一个被命运弃如蔽屣的人,都会在另一段故事里,被另一个人,爱其如珍宝。

人生是一场场不断的旅程,总是有人归来,有人离开。

所以有时,望归崖上的人会有特别多。

一个不显眼的角落,花容睁着天真慧黠的眼睛,仰头看着身边长身玉立的男子墨衣翩飞。

“主人,咱们接下来回北冥么?”

“有什么好回的,不过借了他一个王子的身份,他也不亏。若不是……我们也不会和他诸多牵扯。”

花容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墨衣男子面无表情的看着路的远方。

“主人,就这么算了?原计划可不是这样的……”

听着身边丫头的小声咕哝,玄夜似乎陷入了沉思,原计划?啊,好像是洛小小出了水灵宫之前吧,怎么计划的来着?

想了半天,竟没想出来当时是怎么定的。

“唉,”花容叹了口气,“主人说,要乱了人族,灭了坤苍,为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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