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年后,六月。
沧州城内,镇威镖局总镖头朱云山正在镖局内和几位镖师喝酒。近日里生意兴隆,镖局一连接了几趟大镖,虽说路途较远,不过相应的酬劳也是颇丰。
朱云山自是万分的高兴,他年近五十,但依旧容光焕发,虎背熊腰,须发仍旧乌黑发亮,彰显他的内家功夫十分了得。且一手“龙虎拳”的功夫,在江湖中也是颇有威名。
不少人需要财物护送的时候,首先想到的便是镇威镖局。尤其是在这乱世中,许多大的商户宁肯等上几个月,也要将货物托付给朱云山的镖局。
正在朱云山等人喝的眼红耳热的时候,门外的镖师入内禀报,又有生意上门,而且这客人声称有重要的东西要送,点名要与朱云山见面详谈。
朱云山借着心情大好,便与众镖师连饮了几杯后起身前往前厅。
还没到前厅,朱云山便远远的闻到了一股檀香的味道,他走南闯北一生见多识广,当时便辨出此香非是寻常人所用。而一般的巨富也难寻此种檀香,想必来者定是官宦之家的子弟了。
镖局最为注重的便是民不与官斗,毕竟一趟镖少不得穿过几个州县,与当地的官府打好交情,对于走镖有着莫大的帮助。
想到此处,朱云山命身后跟着的仆人去沏上好的龙井,将寻常待客所用的茶水换下。自己也急忙的走到侧室用清水洗了一把脸,将衣服整理了一番。
一切收拾好后,朱云山这才大跨步的来到前厅,双手抱拳施礼到:“贵客驾临敝处,有失迎迓,还望恕罪!”一边说着,一边悄悄的打量厅内坐着等候的人。
见此人三十岁的年纪,两道浓密的眉毛如同利箭一般,一双明亮的眼睛闪烁这精明的光芒,薄薄的嘴唇紧绷着,给人一种难以亲近的感觉。
一身的长衫裁剪的十分合体,且布料和做工十分的讲究,显是出自名裁缝之手。
手中一把折扇轻摇,扇柄上坠着一根红绳,绳上系着一个翡翠的珠子。朱云山对于金银布帛见怪不怪,名器珠宝也是见过无数,自然是有些眼力的,知道此珠绝非寻常的物件,当下更认定此人是官府中人了。
就在朱云山打量来人的时候,这个人也在打量这朱云山,片刻后,开口道:“很好,我家大人果是没有看走眼,这趟镖交付给朱总镖头,自是最为稳妥不过了。”
这人一开口便是满口的官腔,双手微微一抬算是给朱云山还礼。
朱云山脸色如常,伸手请客人落座,随即便招呼仆人安置茶水点心。待安置好后,朱云山开口道:“敢问尊驾高姓大名,来此所托何物?”
那人面色倨傲,轻轻的冷哼一声道:“老朱做的好大的买卖,所有的生意都是在这里详谈?”
朱云山面色微微一变,他虽说做的跑腿的生计,但多年来在江湖也算是成名人物了,武林中何人见到他不是客客气气的叫一声“朱总镖头”,这人莫不是故意老找茬?
但多年来的江湖经验,朱云山的见机非常快,当下便收起不快,堆笑道:“是小老儿糊涂了,贵客请随我来。”
说完便起身引着此人往后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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