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家中有些昏暗,稍等片刻,我来点灯。”
顾惜朝歉意说道,同时走入房中摸索一阵,这才将木桌上的油灯点燃,黯淡的昏黄火光照亮了这座小小的草屋。
“吖!”
灯光晃过,就见一坨拳头大的黑影从李墨脚边一闪而过,将其吓了一跳。
“家中残破,常有毒虫蛇鼠光顾,实在抱歉。”
“没事,我只是被突然惊了一下而已。”
李墨微笑回道。
他确实是不怕这些东西,不仅不怕,甚至自己家内还养着呢,刚才也是被突然其突然蹿出来吓着了而已。
说完,顾惜朝前去整理自己的杂物包裹,而李墨则在屋内随意打量起来。
这座草屋十分破败,不仅灰米浆刷涂过的墙上残破多洞,就连头顶的草顶上也有着两个大洞,一些露水顺着几根垂搭下来的稻草流进屋内,滴落于下方一只已经变性了的铁盆内。
屋内的摆设十分简单,一架狭窄的单人木床,一套破破烂烂的棉被,一张木桌,两把长凳,一个缺了脚的木柜,加上书纸、油灯、衣物、破碗,便就是顾惜朝的全部家当了。
“咦,好精巧的纸鹤。”
李墨的目光被木桌上的一只小巧纸鹤所吸引,他走上前将其小心拿起,细细观赏起来。
“顾公子,这是你折的吗?”
“什么?”
正在整理衣物的顾惜朝闻声走了过来,他瞅了一眼其手上捧着的纸鹤开口笑道:
“不是,这纸鹤乃是他人赠与我的。”
“你的朋友?”
“非也,只是一素昧相识的路人罢了。”
顾惜朝笑着摇了摇头,似乎不愿再解释下去。
他透过未关闭的房门看了一眼屋外天色,这才又开口道:
“天色已晚,也到了该进食的时间了,可我这里只有几个馒头...”
“没关系,我请你,咱们出去吃!”
李墨立马说道,刷好感的机会,岂能放过。
但顾惜朝闻言确实面色一正,义正言辞的回拒道:
“这怎的好意思,顾某今夜不用露宿街头已是托了姑娘了福了,怎可再劳烦姑娘。”
“没事没事,其实刚好我也饿了。”
李墨说着摸了摸肚子,却随即想起来了某些事情,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窘迫与尴尬起来。
“只是,我先前替你交清房租,身上钱财也不多了,只能找个小...”
片刻后,汴京城下城区,一家普通的小酒馆外。
几张木桌散乱摆放着,些许食客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在靠近草坛边的一桌,正是李墨与顾惜朝二人。
他们面前的小木桌上摆放着一壶浊酒,一盘花生,与几道小菜,因为没有味觉模拟的缘故,大部分时间都是顾惜朝在吃,而李墨则是边看着“世界”频道沙雕网友的聊天,一边跟其交谈着。
“诶,那边是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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