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自己在师门里的时候在外功练习这项上一路都在躲懒不务正业,不过却也是明白,正常人若是要将这种轻小的东西拿来打人是要经历不简单的苦练的。毕竟这寸许长的扇柄不同于剑棍这种实体之物,不是短时间里能一蹴而就的。
想着勾栏院里那张妖魅的女子脸庞,我不自觉地抖了抖。
韩义这时候站了起来,与我道:“别想了,等着明日吧。明日我们就有机会进去那驿站了。”
我这头便想起来,“为何是明天?”
他看了我许久,道:“因为明天会有邺城的大人物过来。”
我想起来,韩义是被人带到邺城长大的,便是有些疑惑道:“这个人,是你认识的吗?”
“是我义父。”他终于与我说了实话。
闻言,我却更是觉得奇怪,“缘何你要等到你义父过来,不能就这么进去呢?”
首先,便是因为韩义的义父和这位虬髯番使相识,他才识得韩义并且知道了云舒卷这桩事情。
其次,大约是为了这本心法奇书,他追着韩义到即墨镇去并且在茶寮那头要寻他的晦气。结果,最后却是我和虬髯番使那群人动了手,韩义在后期加入,而虬髯番使就是在我们那之后出的事。
他的那些同行者因此迁怒我和韩义,觉得便是我们两的缘故造成了这位番使的死,因此要天朝这头发了海捕文书缉拿我们。
“如果那虬髯番使的人已经认定了我们是害死他的凶手又怎么会给你义父面子呢?”
换句话说韩义的义父来与不来,似乎这件事都不会有什么改变的余地了。
除非……
我突然意识到其实韩义那份海捕文书与我那份差不离也是没有名姓的,只记录了个男女身长体貌特征。于是,我抬了头与他确认道:“除了虬髯番使,便是没有其他人知道你和你义父的关系?”
韩义点了头。
“怪道你说要等你义父过来了,可是你确定我们跟着你义父过去被他们见到了不会被打出来吗?”
对方可是一口咬定我们俩是杀人凶手的。
韩义再度恢复了那副骨子里的冷然,抬了下巴看着我,“谁告诉你我们要在他们面前光明正大现身了?”
“但是你不说等明天你义父过来一起去吗?”我迟疑。
“我从来没有这么说过。”韩义摇头。
“啊?!”我愣住了。
他这时候却也不肯再讲什么,只道:“你回头还要去外头重新回来呢,有这功夫先休息下顺带想想,自己这身样子若是掌柜问起来可怎么解释。”
闻言,我才真正有些忧心起来。也怪这地方投宿的旅人着实太少,我又是个姑娘家,还是个不远千里奔来寻找“夫君”的姑娘家,这位掌柜的自是对我格外关照。
早起晚归都会专门过来和我打招呼这种暂且不提,连带自家吃的咸菜都会免费赠予我些。
因此就如韩义提醒的,我一会还势必要去他跟前走一趟进来,被他瞧见了这幅样子确实不定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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