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温朗要走了。

段温玉自是要去送自家哥哥的,谢珩也来了,他留在京中,入了御林军。

段温朗抱歉地望着段温玉:“只怕要错过你及笄了……”

段温玉笑得明媚:“哥哥不必抱歉,阿玉可是得了这么一大笔银钱做补偿呢。”

都是段温朗给她的。

行军队伍开始出城了。

“记得你答应过我的。”段温玉轻轻地说道,显得有些急切。

“记得,阿玉也要照顾好自己。”段温朗深深地看了一眼段温玉,一旁的谢珩终于开口了:“放心,我也会替你照顾她的。”

“如此甚好。”谢珩的变化,段温朗看得很清楚。

段温玉不由得望了谢珩一眼,这才几日功夫,野猴子便不再是野猴子了,周身的气质变得同段温朗很相似,既有文人的文雅,又有军人的硬朗……果然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段温玉微笑道:“那便谢过世子了。”

谢珩眼里的光芒有些黯淡了:“不必。”

段温朗终是走了,段温玉久久地望着他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好容易才想起来回府,却发现谢珩还等在她身边。

“世子,温玉这便家去了,世子也早些回府罢。”段温玉对他行了礼,准备离开,却被谢珩叫住了。

“阿玉,从前是我错了,我现在都改了,你……能再叫我珩哥哥么?我既接过了你哥哥照顾你的任务,你……”谢珩一时辞穷,不知道怎么继续下去。

因为,太害怕她拒绝。

段温玉有些疑惑地望了他,对上他的眼,脑海里却浮现出另一张脸,痛苦语塞的脸……宋安岭的脸。

段温玉闭了闭眼,把那张脸从脑海中驱逐出去,方才微笑道:“那是自然,珩哥哥。”

谢珩的脸顿时便亮了,笑容天真,仿佛他是个小孩子,而段温玉正好给他递了一块糖。

阿玉,我离你,是不是近了一步呢?

段温玉并未直接回府,而是先去了孟家,她想去看看孟晚照,近来孟晚照越来越不对劲了,心事重重的,想来真的与白岸有关了。

不知怎的,段温玉总觉得白岸并不像表面上那样的浪荡,可是也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可以解释。

也许是因为他是白姐姐的哥哥,所以自己下意识地把他往好处想了罢。

先去见了孟老夫人,跟她磨缠了许久,说了好一会子话,终于脱了身,拉了孟晚照,故意笑得顽气:“外婆可不许跟来。”

孟老夫人斜了她俩一眼,对杨氏笑道:“这是无法无天了!”然后又摆摆手,“去罢去罢……”

“谢过外婆。”

两人走到了孟晚照的院子里,段温玉状似无意地说道:“表姐近来瘦了很多,可是身子不好?”

闻言,孟晚照坐在了床榻上,无力地倚在床柱上,一只手牵着垂下来的床帐流苏,声音沉沉的:“是啊,谁又想到,我真的害了病……相思病……”

段温玉一听,赶忙把丫鬟们支出去,挨着孟晚照坐下:“可是……白家哥哥?”

孟晚照轻轻点了头:“你看出来了?”

段温玉低了眸子:“表姐表现得这样明显,看不出来才奇怪。”然后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只是……为何是他?”

若说是因为皮相,白岸确实是好的,京中这样多的世家公子,生得好看的多的是,不一定会是他。

是啊,为何偏偏是他?这个京城第一纨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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