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孩子,正是宁诀。
至于小公主的孩子,就是宋卿痕。
宁诀登基后,宋卿痕也很努力,做到内厂督主的位子,绝对不仅仅是因为关系户。
卿痕豁然开朗。
宁诀恨云络很好理解了,这是一种迁怒。相比云络,他更恨的是南平的国君。南平当时的国君到了现在已经年老,却仍然当政,他就是云络的父皇。
大公主死的时候宋卿痕还小,她的母亲也没有怎么提起,所以卿痕对这些了解的并不是很清楚。
可以说,宁诀的性格都环境一手造成的。在天家,本就无情。包括后来立了皇后,都不过稳定朝堂的拉拢罢了。
等到时机成熟,他会一个一个解决对自己不利的人。
从出生到现在,宁诀与卿痕的确是最亲近的人。
很难说宁诀对宋卿痕的感情,她是他的妹妹,也是他的左右手。在某种程度来说,他在防范她。
就如同宁诀自己所言,他其实谁都不信。
现在去尝试着毫无保留的地相信卿痕,内心也做过了激烈地思想斗争与挣扎。
信任,对他从来都是奢侈的东西。
听完宁诀的叙述,卿痕很是感概。
他在诉说的时候虽然语气很淡,好像一个旁观者,而不是亲身经历这些事的人,可卿痕还是能感觉到宁诀微微地颤抖。
“没事,以后我肩膀给你靠。”卿痕指指自己的肩膀,咧开嘴朝宁诀笑道。
宁诀放下那块布,手臂一松,卿痕就靠在了他的怀中。他的面上终于带了分释然,压在心中多年的石头落地,内心深沉的东西也散了些。
他低头去看她,像在看一个小孩子:“你看上去总是不知忧愁。”
卿痕握住他的手,很认真地道:“我会永远伴你左右,不会离开。”
“是吗,真好。”宁诀仰起头,眼睛凝视着黑色的夜空,似有晶莹在里面闪烁。
……
陈昱还是没睡个好觉,睡了一个时辰就被叫起来了。刘常在他耳边大吼大叫出大事了!
他揉了揉眼睛,白皙的脸庞在黑暗中看得都很明显:“怎么了?”
“居安楼,被炸了啊啊啊啊!”
陈昱穿上裤子赶过去的时候就瞧见金陵最贵的那条街的地面都震出了缝,而在最头上就看见塌成一片的废墟。
居安楼的位置在街的尽头,其他商家波及不算大,可惜临近居安楼的建筑都被轻微的破坏了,还得再修整。
居安楼被炸毁都快深夜了,其它商家都打烊了。
问题是,居安楼里当时恐怕还有人啊!
不过居安楼被炸成这样,里面的人也都死了。
宁诀从来不是善心的人,许多事情都需要人来牺牲,也不会多顾及别的。当时他心情激动,根本没多去想别人的死活。
他,的确是冷漠无情啊。
天还没亮,这条街上的灯还未灭,围观的人也不算多。
陈昱一眼就看到了那抹熟悉的影子,此刻她穿着身淡蓝色的锦服,正蹲在废墟前查看着什么。
“言痕,你早就来了?”陈昱跟她蹲在一起,不知道卿痕在看什么。
卿痕将黑色的铁壳在掌心中震碎,宁诀丢下的铁丸炸药被人看见可不好解释。她的动作很快,陈昱根本就没发觉:“嗯,恰巧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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