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教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反而是很有组织纪律,但只由百姓组成的教会,能高明到哪去?由不得让卿痕多想。
宁诀闻言叹了口气,眼中的笑意却愈发明显了:“没办法,高手总在民间啊。所以我只能指望着身边的高手认真工作建设国家啊。”
卿痕抽了抽嘴角,敷衍地朝他抱拳:“呵呵……呵呵……在下一定卧薪尝胆,精忠报国。”
又是一阵低笑,十分富有磁性,传到耳朵里格外好听。
宁诀垂着眼,伸手将那盏油灯转了一个角度,只听得一阵机关齿轮咔拉拉地转动声,他后面的墙便自动朝两边分开,露出黑漆漆的甬道。
“说的和复仇一样。”宁诀站在那里,依然一身浑然天成的贵气:“记住,你要是哪天应付不来想要后退,永远有我在你身前。”
那晚之后宁诀对天佑教的事绝口不提,全当没发生过。
卿痕不知道他又有什么打算,但宁诀这个人往往是看得吊儿郎当,心思却比谁都深,否则也不会坐稳这个皇位了。
走走停停中好歹是在五天之后到了金陵。
一进城卿痕坐在马车里都能嗅到独属于江南水乡的烟雨气息。
从车内掀开车帘,能看到外面熙熙攘攘的大街与修缮精致的房子。
“这地方倒是适合养老。”宁诀最近说的话语出惊人,卿痕都想跟他一个最佳段子手的封号了。
他们的马车为了掩人耳目而比较低调,虽然从外面看不怎么起眼,可里面的配置都是华贵而舒适的。
宁诀手中握着一卷书,斜靠在蚕丝软垫上乐得悠闲。
卿痕凉凉扫了他一眼:“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进城后马车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车厢内一时有些安静。
片刻后,宁诀笑着摇了摇头:“宋大人总是这么公事公办。”
“卫无意现在在金陵附近?”卿痕白了他一眼,说起了正事。
“是的。”宁诀语气轻松,“目前整个金陵的城都在他的监视之下,你也不用过于操心。”
说起来这次前行也是卿痕主动请缨,如果不是因为想趁此放云络逃跑,实际上根本没必要来的。
谁成想宁诀会不按常理出牌呢。
卿痕一直有些忌惮云络,她觉得现在剧情变动地有些大。
“别想太多。”宁诀淡淡开口,将手中的书卷搁在矮几上,顺手捞了卿痕面前的杯子喝了口茶。
在卿痕的怒视中,宁诀笑的灿烂:“你怎么还是不懂呢,我们这算是游览山河,俗称休假呢。”
宁诀还真不着急了,他自个儿仿佛真的休假了般,选了座宅子直接买下来,连折子都不批了。
宅子的地段胜在风景优美,临近外城,后面是一座小山,里面还有处观景湖,抵得上个袖珍行宫了。
据说是江南以前某位大户人家的宅子,不过现在要迁到京都,所以才要卖掉。
宁诀挥金如土,价都没还,住进来还有点嫌弃,这两天又忙着翻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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