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邢远昕才沉声道:“一直想找你好好喝一场,可头两回都没机会,今日总算得偿所愿,结果,哎!还被大哥说了这一通丧气话,惹你不高兴了吧。”
“没有。”简阕为邢远昕满酒,“刚我只是想起一些事,出了神。邢大哥快人快语,要不是你说了,我根本没处知道这些。虽然我对仙道鬼道了解不多,但对小北,我心里也有数。人一旦被带走,我想找回恐怕就不容易了。那孩子……终归避不开这条路,但我好歹从他一出生就带着他,知道他本性……”
话说一半,简阕收声了。
他把小北带在身边十几年,但小北的本性如何?他连他十几年来的喜怒哀乐都一概不知。
两位酒友面对面长吁短叹了半晌。
“这酒喝的!”邢远昕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咧嘴一笑,“还挺有意思。”
简阕点点头,也跟着笑了。
这五年,除了那只和他“志同道合”的黑猫偶尔提起鬼镜门可能出没的地方,就再也没有谁来和他谈论当年的小北了。
虽然前途渺茫无望,但说出来了,郁结就少了,心里顿时觉得轻松许多。
而此时,炎煜也早已经到了。
简阕是真独居,没有下人,甚至连个看门的人都没有。
大门敞着,前院空着,炎煜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进来了。
他一直在前院看梅花,还顺耳听邢远昕在后院小媳妇似的对他表了一番衷肠。
但表或不表,凭邢远昕的那根直肠子,炎煜也能看得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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