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死老头疯了!”车小驴张嘴大笑。

蜡黄的嘴、蜡黄的牙、蜡黄的舌头,车小驴的嘴一张足有缸大,扑棱棱飞出一群乌鸦啄张二光身上的蚯蚓。

“别过来!别过来!”张二光又挥拳想打掉乌鸦,可太多了。

张二光终于屈服,退到帐篷一角,蜷缩如胎儿。

张二光一眨眼,蚯蚓没了、燕争等人也不见了,满帐篷乌鸦也只剩下一个。

一只一人高的乌鸦在张二光面前伫立不动,如庙中大佛,不怒自威。

“啊”乌鸦说。

这叫声好像催魂的咒语,张二光捂紧了耳朵,瑟瑟发抖,开始啐啐念:“我错了,我说了谎。我从没吃过带翅膀的东西,更不敢吃蚯蚓,其实我最怕这些东西了,就因为我怕,所以给自己壮胆时就说我吃过这些东西。我害这些东西是因为小时候我妈妈……”

过不多时,天已大亮。

帐帘一卷一闭,日光一扫乌鸦消失。

贝坚和秋果走了进来。

“喝!这不是季皇帝的使者吗?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贝坚轻笑一声依刀而立,与季白山交锋数次,对他的贯用手段也有了些了解,自然知道张二光来此的目的。

张二光恢复了理智,心中余惧仍未尽消,身体不由自主打颤,只看到燕争、贝坚等人围着自己。

完了,气势没了。

“你……你……你玩儿阴的!”张二光费力地说出这几个字。

燕争仍盘坐在木板上,随手捏着灵魂团,对于灵魂中情绪的这种用法,他很满意。

“打摆子了?唉哟,这可是工伤,不知道季白山报不报销?”贝坚假装关心道。

“贝坚!你知道季皇帝的手段,我劝你是投降吧!”张二光颤抖稍止,从怀里掏出一个闪亮的东西,伸手过去穿过燕争的身体按在木板上:“否则让你们所有人,求死不能!”

是一把钳子。

“拔你牙用的!”张二光只有睁着圆眼怒吼道。

脸面尽失,酷刑的威胁成了张二光最后的手段。

贝坚抠了抠牙缝笑道:“我们牙硬。你这钳子不好使。”

“好!好!”张二光又掏出一个物件拍在木板:“这勺子挖你们的眼!”

燕争任由张二光的手穿过自己的身体,笑个不停。

“看不到你正好清静。”

张二光再拍一个物件:“抽肠!”

“我肠子里屎多,臭死一个够本,两个赚了。”贝坚笑道。

“剥皮!”

“我皮可厚,你最好先用热水烫烫。”

……

“你们!你们!”张二光一连拍了多件刑具,环视周边。

燕争满不在乎地捏着灵魂团,贝坚看着张二光怀里期待还有什么新花样,秋果负手冷笑,车小驴满嘴脏话咒骂不止,林蓝满面怒意却毫无惧意,冯千脸上没什么表情一时捉摸不透。

“好!等着享受吧!我们的手段用完前死了,算我们输!”张二光黔技穷,折不了贝坚的气势,悻悻地向帐篷外走。

一道白光闪过,只见贝坚拔刀出鞘拦住了张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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