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队没再回特勤中队仓库,而是直接回了某军分区隐蔽的小院内,他们脱去特战战服,换上八七式迷彩服,被安排到一间大宿舍内,集中休息。

洗完澡,吃过饭,已是凌晨,队员们熄灯躺在床上。

呼延风没有一点睡意。刚才他也只吃了几口米饭,即便昨天夜里就没睡觉,还翻山越岭长达十几个小时让他浑身困乏,但脑神经中枢异常兴奋又让他睁着眼睛,看着宿舍里的黑暗。

他也不敢闭上眼睛,因为只要闭上眼睛,就能看到昨天血腥的场面。

紧张,兴奋,后怕,自豪,各种情绪反复地环绕着他。

第一次射杀的经历,现在想起来,手心里还是汗。

昨天也非常惊险。徐剑受伤,自己还是实战的生瓜,一分队就差点群龙无首,但最终他们完成了任务,没放跑一个运毒分子。

那场战斗是怎么挺过来的,而且此后再没队员受伤,是侥幸,是幸运?呼延风想起了斜嵌在华向东头盔上的那道弹痕。那颗子弹弹开时一定变形了。

“呼延”郑志国低声喊着他。

呼延风扭过头:“嗯。”

郑志国瞪着眼睛:“我他么跟做梦似的,还不相信这是真的,你呢。”

呼延风感觉到了他的表情:“彼此。”

郑志国依然瞪着大眼睛:“我们这算是打过仗了?”

“那不然呢?”呼延风轻轻地说。

郑志国挠挠头:“是打过仗了,我们加入鹘鹰就是为了打仗。”

就好像没睡着一样,在奔跑射击中枪等一些列杂乱无章的影像中睁开双眼时,天已经大亮。

穿衣起床,洗漱,在院子里活动一会,呼延风和郑志国感到了肚子咕咕乱叫。吃过炊事班给准备的面包鸡蛋和牛奶,呼延风又拿了一份,华向东扔蜷缩在床上。

回到宿舍,华向东睁着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呼延风和郑志国一左一右地站在单人床的两侧,伸着头看着华向东。

华向东没有和他们对视,而是侧过身,将脸埋在枕头上。

于大庆也伸过头来:“华公子,华少爷,华爷是我错了,我不知道你”

这样的话,于大庆已经说了上百回,原因是华向东头盔中弹后仰面后怕时,他冲于大庆吼了一句刘洁不会嫁给他。

郑志国认真地说:“向东,如果你发话,我们现在就爆锤他一顿。”

呼延风也说:“放心,我们绝不会比刑罚训练下手轻。”

“好,只要花少爷肯吃饭,你们怎么削我都成。”于大庆坚定地说。

华向东身子一起一伏,小声啜泣着:“不干他事。”

呼延风拍拍华向东的肩膀:“那就没事了,我们完成了任务,队长说了,要给我们每个人请功,你也是英雄。”

华向东忽地坐起来:“我差点害死徐副,就差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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