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缺翕动了几下鼻子,花厅里酒气逼人,看来这个沈员外酒喝得不少,酒能乱性果然没有说错。
“阎会主,就算沈员外发酒疯要对你不轨,何至于杀人呢,现在麻烦大了”陆缺厌恶地看着躺在地上不动的沈万里,感觉头皮发麻,一时不知道如何收场。
“陆灵探,奴家是不得已才失手杀了舅舅奴家刚从商会赶回来就发现舅舅已经在花厅里喝得醉醺醺,他一看见奴家就飞扑过来”
阎惜君尽量简短地讲起了误杀沈员外的详情,沈万里那厮竟然还燃烧了血脉,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挣脱。
据她说,舅舅拥有靠山羊的血脉,陆缺知道靠山羊是一种以力大著称的生灵,雄性靠山羊非常好斗,尖利的双角可以轻易把山壁抵出个大窟窿。修士虽然都有血脉之力,但燃烧血脉对力量和速度的加成还是各有不同的,起码阎惜君同样燃烧血脉后怎么也无法脱身。
“奴家无奈,侥幸拔出了腰间的短剑,本想用这把灵器逼退舅舅舅舅伸手来夺,他力气大的惊人,奴家争不过不得已向短剑灌入灵力这才没有让灵器被夺走,不过却在拉扯和争执中误刺了舅舅的心口”阎惜君脸色煞白,显然仍心有余悸,陆缺估计她不要说杀人,恐怕连小鸡小鸭都没有杀过一只。
这次意外搞不好会给她造成阴影。
沈员外的力量比阎惜君大,她如果不向短剑中注入灵力恐怕自己的灵器就被夺走了。沈万里清醒的时候自然不会和手持灵器的外甥女争抢,不过当时他醉的厉害,竟抓住剑柄不松手。两人紧贴在一起,阎惜君不好控制灵器的威力,才让沈员外送了命。
修士虽然生机比凡人强很多,但被灵器刺中心口那也是绝无生理,沈员外可以说是自作孽不可活,竟然丧心病狂地打起了外甥女儿的坏主意。
阎会主如果不是随身带着短剑灵器,今天必不能免于受辱。那把短剑陆缺见过,名叫流牙,比一般的宝剑稍短一些,便于贴身携带。
此时那把流牙短剑正躺在沈员外身边不远处,冰蓝的剑尖上还可以看到新鲜的血痕。
“阎会主,事已至此,你也无需自责这都是你舅舅沈员外咎由自取,怪不得你。陆某马上通知巡检司派人过来”说着陆缺从飞鱼服内袋里拿出一张传讯符箓,准备发出信号。
“陆灵探,等等,奴家没有报案就是想等你回来后商量一下”阎惜君欲言又止,言语中似乎不太愿意陆缺通知巡检司。
“阎会主,今日你怎么如此糊涂,沈员外的死是瞒不住的对了,你舅舅的命简现在何处?”陆缺心里有些焦急,如果沈员外的命简放在三河城,马上就会有人来乌衣巷了。
命简对主人陨落之地的指示可是相当精确的。
“舅舅的命简应该放在开阳城”阎惜君想了想说道。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