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雪鹰说自己不会向黄提辖告密,让陆缺尽管放宽心,但日后万万不可鲁莽行事。
酒足饭饱后两人分头离开飘香楼,太阳西斜,陆缺赶紧去洗月商会接阎会主回家。
结果他还是来迟了,商会里的人说阎会主早已离开。
怎么会这样?陆缺可是和她说好每天一起回家的,前几天阎会主无论多晚都会等他的,等会儿回到乌衣巷一定要提醒她一下。
毕竟西门起没有落网,她独自一人回家还是相当危险的,谁知道那个西门起会选择什么时候下手?
“阎会主家里好像来客人了,她才提早回去的”商会里的小伙计看陆缺愣在那里,好心地提醒道。
“来客人了”陆缺自言自语道,同居在乌衣巷里的这些天,他并未发现阎会主有什么特别亲密的朋友,毕竟她从隔湖相望的开阳城搬过来没多久,亲朋好友几乎都不在三河城,能有什么客人突然拜访?
即使开阳城的旧友跨湖来访,多半会事先托人带个口信。而且阎会主不顾自己和陆缺的约定提前回家,可见这个客人对她很重要会不会是孔公子来了,孔飞力明知阎惜君就在商会,为什么偏要来这一出?
陆缺赶紧飞身上马,猛抽了几鞭子,让身下的坐骑跑快点,他还是有点担心阎会主会出事情。真要有什么意外,他恐怕很难原谅自己。
为了尽早赶回乌衣巷,他抄了近路,没有选择常走的路线,而是走了浣衣巷。浣衣巷是条狭长的小巷子,通道有些逼仄,两旁多是两层高的简陋木屋,而且是木屋的背面对着小巷子。
巷子里平时少人走动,杂草丛生,到处是乱扔的垃圾,散发出一阵阵的馊臭味,不过走这条巷子前往乌衣巷却要节省不少路程。
陆缺骑马在无人的窄巷里跑的飞快,估算着应该走过一半了。突然他听到附近木屋有一扇窗户打开了,听声音应该是二楼的窗户,也许是附近的住户听到迅疾的马蹄声无聊地开窗窥看。
紧接着他听到一阵哗啦啦的泼水声,等陆缺反应过来,已被浇成了落汤鸡,他和坐骑身上都糊满了一层泛白的水沫。
陆缺勒马抬头一看,左边二楼窗口上正有一个年轻女子手端着木盆愣在那里,显然她也没想到背巷里会有人经过。
“灵探大人,小女子一时失手”
他今天穿的是飞鱼服,楼上的年轻女子显然知道了他的身份,面色惶恐不安,紧张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你这女子好生马虎,莫非耳朵聋了,你就没听到马蹄声吗?”
偌大的动静这女子竟没有听见,真是咄咄怪事!
“灵探大人勿要动怒,都是小女子的错,小女子确曾听到马蹄声,本以为是从门口地面上传来的,这条背巷里一向没有人走动”年轻女子支支吾吾地说道。
陆缺用手摸了摸衣服上的白色水沫,似乎还有些粘性,顿时满脸黑线:“你泼下来的不会是洗澡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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