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红灯虽然算不上修士,但已经成功觉醒了血脉,他流出来的血液也和一般凡人的血不同,因为其中蕴含的血脉之力,如果不被破坏可以保存很长时间,甚至好几年都不会腐坏。

“可是陆师兄,即使我们知道了朱红灯的血脉,又能怎么样呢?”钟绿有些迟疑地说道。

陆缺明白钟师妹的意思,这个逃走的朱红灯之前没有什么劣迹,在天算灵阵里应该没有前科记录,巡检司即使掌握了他的血脉类型,还是抓不到人。

“钟师妹,现在是没什么用,不过我们可以先把他的血脉输入天算灵阵,今后他如果犯了事被抓到就会束手就擒”陆缺有些轻描淡写地回答道,只能算聊胜于无罢了。

两人带着沾染有朱红灯血迹的破凳子离开石笋村,一回到巡检司,两人就带着凳子去鉴灵院找精通血脉之道的马供奉。

陆缺告诉马供奉,凳子上沾染的血迹可能是石笋村朱家三口被杀案的凶手留下的,马供奉立刻重视起来。

他拿出细长的化血针在凳子腿上蹭了一下,然后将液化的一小滴血液滴入映血镜,不一会儿的工夫,古朴无华的镜面就出现了模糊的影像。

三人看到镜子里出现的生灵,几乎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因为这个形象不久之前他们刚刚见过

只见镜子里模糊可以看到一只灰色小狼,小狼额头上还可以隐约看到一支短小的金色独角,这个朱红灯竟然也是奎木狼血脉,跟柳岩花遇害案中凶手的血脉高度雷同。

“怎么会这样,真是完全没有想到莫非杀害柳岩花的凶手竟是这个朱红灯?”钟绿眨了眨眼,还没有从震惊的情绪中恢复过来。

“这倒不一定,马某要赶紧把完整的脉象图做出来,到时候把两者的血脉图谱对比一下就清楚了”

马供奉说的有理,就比如上次孔二小姐遇害后,聂炎和那个躲进茅房的唐牛就都是石猴血脉,但两人的脉象还是有些细微的区别,聂炎的脉象是一种六指石猴的血脉。

或许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也许一切都是巧合,朱红灯说不定跟柳岩花的死完全无关。但陆缺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强烈预感,觉得朱红灯就是杀害柳岩花的凶手,或许这是他心中隐隐的期待,这样朱家三口被杀的悬案就有突破口了。

两人心事重重地离开鉴灵院,马供奉告诉他们明天就会有结果。

陆缺把朱红灯血脉的初步勘验结果告诉了黄梦虎和申师兄,他们两人当然也大吃一惊,黄提辖更是震惊得半晌没喝酒。罗雪鹰应该到清河巷取卷宗去了,现在并不在公事房里。

黄梦虎也做出了和钟绿一样的猜测。“这个朱红灯的嫌疑很大,柳岩花说不定真的死于他手。这对我们其实是好事情,只要抓住他就可以把两个案子都破了,可谓一举两得。”

“如果柳岩花真是朱红灯所杀,他就已经成为了金灵根的修士,只是申某还是很难想象他会弑亲杀妹其他人眼中的朱红灯个性纯良,并不是凶残之辈,不说柳岩花,他究竟有什么仇恨非要杀害亲生父母不可,这一点申某根本想不通,这几年来也没有听说三河城发生过这样离奇的案子。”

申子虚用折扇拍了拍手掌心,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他平时总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陆缺倒是很少见申师兄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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