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老哥,我没记错的话,你跟黎玥说青川镇才是你的家乡?”

黎明伸手指了指脚下,笑道:“是的,我的家乡就在这里。”

“青林村?”

“不,林家村。我父亲是林家村上门女婿,我入伍之后就改用了父亲的姓。”

林阳惊疑道:“林明?”

“不错,你应该在族谱上看到过我的名字。”

“四叔林明?”

黎明开口大笑起来:“哈哈哈,不错不错,按照族谱你是该这样叫我。”

林阳一时有些不解,黎明笑了一阵开口解释道:“我其实和李艾米是一样的,我的母亲也是嫁进林家村的外来人,后来又招婿了我的父亲,只是我母亲一直以林家人自居,名字也改成了林家村的名字,再之后,也就有了我这在族谱上早就死了三十年的林明。”

说到后面,黎明的情绪有些低落,林阳安静的站在一旁。

“不说这个了,我还是叫你林老弟,你还是叫我黎老哥。”

林阳也很快稳下心绪,点了点头:“好。”

屋子里的李艾米走了出来,满是期待的望着林阳,林阳冲黎明点了点头对李艾米说道:“跟我来吧。”

二人出了房子,来到山墙下。

李艾米紧张把住林阳的胳膊,追问道:“阳子哥,你说我妈病了,怎么回事?”

林阳笑着抬手摸了摸李艾米的头发:“小艾米长大了,能忍到现在才问我,放心吧,干妈不会有事的。”

“呜,阳子哥你跟我说嘛,我妈到底得了什么病?”

“也不是什么要紧的大病,就是长期营养不良加上过度操劳,干妈是积劳成疾了。”

一句话说的林阳和李艾米齐齐低下头去。

林阳并没有告诉李艾米,李春花积劳成疾加上饮食无规律,日积月累之下已经是胃癌晚期了。之前林阳以暗劲为李春花冲脉扩体,同时也清楚知道了李春花体内的情况。

癌细胞已经扩散,即便动手术也只会加速李春花的死亡,不过还有一个办法在林阳脑海里盘桓,他需要时间去准备和找到极为关键的两种药引。

林阳一阵沉吟,再次摸了摸李艾米的头发:“艾米,以后不要去打工了,你想去上学的话,我就送你去学校,不想去的话就守在干妈身边,好不好?”

“恩,阳子哥,我都听你的。”

“好,进去吧。”

二人回到屋里,李春花已经醒了过来,李艾米急忙转身跑去伙房,端了一碗温水过来,温水还没递到李春花面前,便被林阳抬手挡下了。

李春花依靠着被子坐在床上,身形不算娇小但绝不大只的黎玥站在床边,仍旧显得李春花瘦小的好似个十来岁的孩子。

林阳快步走到床前,在李春花面前蹲下:“干妈,我回来了。”

李春花望着林阳,干瘪的嘴唇上下颤抖,泪花在眼眶里滚动:“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林阳

怕李春花情绪过于激动,在里屋呆了一小会陪着李春花说了一会话就走出了屋子。

黎明跟着走了出来。

“四四叔”

“你我兄弟相称就好。”

“好,黎老哥,我有个不情之请。”

黎明望着林阳,林阳说道:“我想把干妈和艾米带去安南,暂时住在庄园里。”

黎明笑道:“当然可以,无论是别墅还是其他住房,林老弟自行选择就是。”

“多谢了。我要出去下,黎老哥在屋里休息会吧。”

“好。”

林阳转身离开,直奔村子里林鹊家。

新任村主任林鹊,大清早就起来了,村里没有集体办公的地方,林鹊办公地点就在家里。

林阳来到林鹊家的时候,林鹊正在门前晨练。

一套怪异的晨练动作打完,林鹊收拳站定,侧身看向林阳笑道:“看你那眼神,这可是咱们林家老祖宗传下来的炼体法门,你小子这么多年不在家里,都生疏了吧。”

林阳满脸疑惑,林鹊抬手拍了一下脑门:“我给忘了,男丁成年后才能习练这炼体法门,你离开的时候还没成年。”

说着话,兄弟二人又是一阵静默。

“唉。”

林鹊一声长叹,抬头看向林阳展颜笑道:“吃过饭没,锅里煮了粥。”

林鹊把林阳让进屋子里,跟着走了进来。

家徒四壁。

林阳抬头四下看着这满载着青春回忆的屋子,比记忆里更昏暗了些,正房里仍旧是只有一条长桌三条板凳和挂在墙上的几个老式相框。

林阳收定心绪,看向正背对着他在几个相框前逡巡的林鹊,开门见山道:“二哥,我想知道艾米家发生的事。”

林鹊转过身来:“阳子,这正是我昨晚要跟你说的事。”

林鹊示意林阳在一条板凳上坐下,然后开口缓缓说了起来。

当年李艾米年纪太很多事她只知道一鳞半爪,林鹊娓娓道来的事情就比李艾米说的要详细太多了。

更叫林阳心惊的事,李艾米家发生的事,竟然与三叔林峰也有关系。

一席长谈,林鹊停下话头已是一个半小时后的事了。

期间林阳几次情绪波动,或悲苦或愤怒,都强行压制了下去。

等林鹊说完,林阳蹭的一下站直了身子:“那人现在在哪?”

林鹊苦笑摇头:“红色子弟,身在京城。不过”

“不过那人的本家侄子如今正在青川镇挂职。”

“张振云?”

“不错,正是这位新任副镇长。”

林阳眼神微变,目光炯炯盯着林鹊道:“二哥,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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