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乔点头,一口吞了药。
“那就别去了,反正一堂课不去,也没事。这感冒啊,也伤元气,得休息好咯,听见了吗?”
见过逼人上学的,没见过劝人逃课的。
陆时乔愣愣看着周寅哼着小调走了出去。
结果,这一天,周寅也没出门,为了照顾他家小祖宗,还真是第一次连着两天都在家呆着。
还不止呆着,他还在家搞起了卫生。
在家乖乖呆着,还搞卫生,这概率发生在周寅身上,不亚于彗星撞地球。
陆时乔坐在床上,听着外面周寅哼着不着调的歌,还有在修一些旧器械的声音,抬头看了看窗外碧蓝的天空。
很安宁,很满足。
如果永远都这样就好了。
当晚,陆时乔又发起了低烧。
周寅站在床前看着昏昏欲睡的人直嘀咕:“今天白天不是已经好转退烧了吗,怎么又开始发烧了?”
他在房间焦急地走了一会儿,最后出去客厅打了个电话。
“喂,今天晚上的任务我做不了了,推了。”
卧室床上,陆时乔睁开眼,看向客厅打电话的人,见人打完电话进来,又闭上了眼睛。
周寅这晚又守在床前照顾陆时乔。
连续四天四夜,他都不离不弃照顾这丫头,结果这家伙愣是不争气,一直都是低烧软绵绵的状态。
要带她去医院,打死都不去。
那就没办法了。
“我让你苏曼姐来照顾你,我今天晚上要出去工作。”
陆时乔看着面前的男人。
还是要走么。
“你好好吃药,既然害怕去医院打针,我这次回来带个医生回来,给你瞧瞧什么毛病,屁大的感冒拖了这么久。”周寅给陆时乔掖了掖被角,一脸恨其不争。
陆时乔垂下眼眸,道:“不用医生,你回来应该就好了。”
“也对,你苏曼姐比我会照顾人,她过来照顾你,兴许好得快些。”
“你这次要去外地吗?”
“嗯,这次工作要出趟远门,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说着,周寅就往外走。
“等等。”陆时乔叫道。
周寅回头,看见陆时乔从脖子上扯下一根红绳。
是铜钱平安符。
他眼睛一亮,“哎,我说怎么不见了,原来在你这儿。”
他走过去,本来直接伸手去接,哪知被陆时乔绕开。
“我帮你戴上。”
周寅挑了挑眉,“行,沾沾我妹子的好运气。”说着,他将陆时乔从被窝里扶了起来,俯身,低下头。
陆时乔偏坐在床上,抬手,强忍着右肩的痛,将红绳系到周寅的脖子上。
末了,忍不住拍了拍面前黑色的脑袋。
周寅于晚上八点出门了,说是苏曼晚上下班后会过来。
陆时乔从床上起来,去到洗手间,脱掉衣服,拆掉绷带。
镜子里,雪白的后肩头,有一道裂开的伤口。
仔细看,伤口像是愈合之后又被外力撕开了一样。
这次,陆时乔的感冒是由于这伤口引起的。
第二天,高烧已经退了,伤口也开始愈合了。
但到了晚上,她又开始发起了低烧。
因为伤口又裂开了。
不是外力,她自己弄的。
原因很简单,因为她尝到了发烧生病的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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