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愚一连串地说道。
“你们几个，还有葭儿，这次都要用心准备。明白了吗？”
他严肃地说。
季愚语气猛地一严，三人都吓了一跳。
王不识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师傅……我的话，就不必了吧……我才入门五年，修为不过玄照，又怎么可能进得了前二呢……何况我要那宝物也没用吧？”
他看向季愚，不是很明白季愚为何对自己这个新弟子也要求如此之高。
“不识。”季愚盯着王不识沉声说道。
“弟子在！”王不识忙站正回答道。
“你可知你的情况？”季愚看着他问道。
“弟子……弟子……”王不识一时搞不懂季愚什么意思，也不知如何回答。
“你的体质和其他人都不一样。你是什么体质？难得一见的水火之体。什么是水火之体？乍听之下很是厉害，但是大家都叫它废体。”
季愚目光犹如实质，扫向王不识，王不识慢慢低下了头。
“这种体质虽然几十年上百年都未必出现一次，但是却并不厉害。不，甚至可以说是很糟糕。不仅修行时水火灵气会互相掣肘，影响进度。而且时不时爆发的灵气冲突还会扰乱你的经脉，威胁你的性命！你可明白？”
“是……弟子明白。”王不识低声答道，他已经预感到季愚要说些什么了。
季愚严肃地说道：“说清楚了，那就是修行之路本就艰难，而你的修行之路要比别人更加凶险，稍有不慎，不要说求得长生，就连性命也有可能一朝失去。古籍中记载，凡水火之身，必受荆棘加身。你的路，注定是坎坷的。”
“你的唯一希望，就是达到传说中的问道境界，彻底解决体内的威胁。再不济，也要尽快达到金丹，灵力固化，稍解燃眉之急。否则的话，性命始终朝不保夕。我和你师娘虽然保得你一时，却未必保得你一世。你的唯一希望，就是修行，修行，加倍努力地修行。如此一来，才能有一线生机。你明白了吗？因此，万万不可懈怠。”
“是……弟子明白了。”王不识低声回答道，声音有些嘶哑。
“师傅……”云雷和成栋梁看到季愚不知为何突然训斥王不识，都担忧地说道。
“哎，罢了……”季愚长叹一口气。
他的神色缓了下来，和声说道：“我这么说也不是对你不满。你是个好孩子，也很用功，我和你师娘都很满意。但是你知道吗？有的事，是旁人替代不了的。有的路，注定只能你一个人走。我之所以这么说，就是希望你不要忘记自己的处境，时时铭记……”
王不识眼角微酸，眼泪在打着转。
“更何况，这次的机会，很有可能和你有关。”季愚长吸一口气认真说道，“我亲自去了大悲寺，请玄觉大师动了佛眼神通。他以大代价算出，这次的机缘很有可能应在你身上，能帮你解决修行的问题。”
什么？云雷和成栋梁都大吃一惊。他们没想到季愚抛出如此一个重量级的消息。
王不识也有些震惊，只是他震惊于季愚对自己的付出……玄觉付出了大代价，想来季愚付出的代价也是不小吧
王不识无言，头低得更低了。
“不过话虽这么说，玄觉大师也说这次推演有些过于勉强，或许机缘不是应在你，而是应在你师兄身上也说不定。”季愚话锋一转，又说道。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总是一个好机会。你应该全力去试试，不为他人，也为自己。”
“行了，要说的就这么多。你们回去修炼吧，有什么问题，再来问我。”
季愚看到叶芸回来了，挥挥手示意徒弟们可以走了。
师兄弟三人散回各自住处。
……
过了一会儿，叶芸轻声说道：“你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你为何要骗不识呢？”
“玄觉大师明明说的是这次的机缘会应在栖霞的年轻弟子身上。你这么骗不识，又是何必呢……唉……“
季愚没有出声。
良久，他才低声说道：“上次不识的病发作你也看到了，以后只会一次比一次强。我们压得了一时，压不了一世。如果不逼不识他苦心修炼，倘若他一朝殒命，我们又何颜去见他的母亲？“
“更何况……“
季愚顿了一会儿，幽幽说道。
”你又怎知这机缘应的不是不识呢？“
“水火之身虽是废体……千年之前，也是出现过了不起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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