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伯叔,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我不是怕死,我只是不想有一天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有人跟着说道。

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了,任伯知道,这一天还是来了,自己原本想一直隐藏的秘密终究还是藏不住了。

任伯仰头轻叹,他缓缓地道:“你们真的想知道么?”

没有人回答,任伯知道自己的这句话是白问了,因为他感觉到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这是一种对秘密的好奇与期待,任伯知道自己已经是非说不可了,这里的人都是他的族人,他们有权利知道族里发生的一切事情。

“天儿,其实并不是我真正地族人,或者说,天儿身上流的并不仅仅是我一族之血。”任伯缓缓地说道。

众人似乎没有明白任伯的话,都带着一种疑惑的目光,齐刷刷的看着此刻正面容窘迫的任伯。

“伯叔,我们当然知道,天儿并非我族真正族人,乃是您八年前外出路旁拾遗之子。”有人说道。

“并非如此,是我隐瞒了各位,其实天儿乃是孽子与中原女子所生,他身上不仅仅流着我神疆一族的血液还流着中原人的血液。”任伯说道。

“什么?那就怪不得,怪不得得了。”众人有些不可置信,一副惊讶并且无比惶恐的表情。

宁守濛不是渔农神僵族人,他不明白为何任伯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众人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他安静的站在原地,有些不知何为。

“小春!”任伯叫道。

“伯叔!”小春应声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走到任伯的身后。

“你去将应庛鞭请来吧。”任伯道。

“伯叔,这……”小春顿了顿。

小春想了一阵然后转身出了门,没大一会,只见他双手恭敬的将一条黑色的藤条举过头顶缓缓的入内,宁守濛看见藤条的把柄上刻着些许优美的条纹,如同是大海的一条条波纹。

任伯对着小春手中的藤条跪了下去,重重的磕了三下,每磕一下宁守濛都能听见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的那种钝重的声响。三下之后任伯的额头已经有鲜红的血液在汩汩流动。

磕完了头,任伯没有站起来,他将自己的上身衣服褪的干干净净。他举起左手在空中自上而下的画了一个波浪符号,然后双手交叉靠近胸膛,他缓缓地说道:“渔农神僵第三十八代族长任伯,有违祖宗戒训,今日甘受族法训斥。”

“起……神……鞭……”任伯大声的喊了一声,然后紧闭双眼,口中如同念叨经文一般不停的细语念叨着什么。

小春听见任伯的喊声,微微的怔了一下,但他终究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于是他举起了鞭子对着任伯的后背一鞭一鞭狠狠的打了下去。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小春的心中默默的数着数字。每一鞭子下去任伯的后背上都会出现一条深深的血痕,及至一百,任伯的后背已经是血肉模糊。

这鞭笞之刑终于是结束了,任伯站了起来,接过小春手中的鞭子恭敬的摆放在屋子正中央的桌子上,然后面对着众人深深的鞠了一躬。

小春紧紧地扶住任伯急声道:“伯叔,您这……我们如何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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