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均盘腿而坐,安详的闭上双眼,此刻,他已经感应不到了疼痛,独有的,却是来自精神上的沉思。
他正在经历着一段记忆,奇怪的是,这段记忆看起来无比真实,仿佛是真实存在过一般。
原先被王也道长操纵的火焰以及雷电等异象,也皆然消失不见,此刻的他,也已经现身,就站立在张灵均的面前,静静地矗立着。
良久,他看到张灵均时而痛苦、时而安详的神态,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暗暗道:“这…这究竟是为何?为何我的奇门遁甲之术与他能够引起共鸣?此处经我改造,已变得乾坤颠倒。
正所谓道生万物,有迹可循。可此地依然紊乱无序,他又焉能如此?!他现在所悟的,究竟是什么?!”
可王也并不知晓,此时的张灵均,并没有任何悟道,仅仅只是沉浸在了某一段的记忆中而已。
而记忆中的人,他又感觉到了无比的熟悉,只是待在梦中,他只能看着事情的发展顺序,却无权干涉,他很想改变些什么…却发现什么都无能为力,别人看不到他、他也难以触摸到别人,就只能静静地这样看着……
在第一个梦境当中,他第一眼看到的人影,是一名少年。
少年为一介寒门子弟,自幼贫困,有山中老道,看其根骨绝佳,索性便收为弟子。
山中不知岁月,转眼见,模样俊郎的少年跟随师傅修道习武已经过去匆匆数年了。
一日,他下山办事,看到山下百姓哀怨成群,心中不解,问一老汉缘故,那老汉这样说道“俺也不想过苦日子,可咱们这天下,近年来诸侯割据,造反的造反,打仗的打仗!谁会管咱们这些老百姓的死活?现如今,就连那些外族人,都欺负在俺们头上了!”
他听到这里,当即忍不住了,立马返回山中,将自己在山下所经历的一切,全盘告诉了师傅,并询问他道“师傅,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模样”
张灵均就站在旁边,他也很想问,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只可惜,没有人能够听见他说的话,一切都如同微风细雨一般,润物无声,无可触摸。
他师傅讲“古来人世间便从未彻底太平过,任何事物都遵循着胜极而衰的规则。神朝统领天下三百余年,虽然太平,但是太平的背后却隐藏着种种潜藏的难题。权贵从出生便是权贵,穷人一出生就注定成为穷人,你觉得长此以往下去,能不出问题吗”
“师傅,徒儿不解,为什么他们不能像我一样跟随师傅学习本领?或者他们学习知识,将来也和有一些人一样变成权贵呢”他心中还是有疑虑。
张灵均则觉得有些好笑,这天底下穷人多了去了,若是没有穷人,那又何来富人呢?
“傻徒儿,你觉得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会让他们称为权贵吗即使会有些极个别的存在成为了权贵,但在一些人眼中,他们骨子里还是流淌着贱人的血统,这是本质问题,很难改变”
张灵均听到他师傅的回话,一脸黯然。
天下兴亡,百姓皆苦,这从不是一句空言。
“师傅,我想改变,改变这一切!您教我治世本领吧等我学会了我就去让穷人过好日子”
少年的声音仍显稚嫩。
张灵均听在心里,隐隐有了一丝触动。
这便是所谓的赤子之心吗?
大概是了。
“你一个人,如何改变千千万万的众生更何况,世道已乱,治世之能已无用武之地”
他的师傅婉言相劝,治世?世道已乱,还何谈治世?!
“那师傅教我平定乱世的本领吧这样乱世就能尽早结束了,只要天下太平了,我再来治世”
或许是被少年郎有些执拗的心感动到了,他的师傅抚须笑道:“哈哈,好!”
时光荏苒,岁月流逝,花开花落,又不知过去几年光
少年郎已经成长为了一名将军,而张灵均则在一旁,亲眼见证了他的成长,伴随着热血以及尸骸,可这依然不能成为少年郎的绊脚石,依旧不能改变他的初心。
反而使他有了前进的步伐越来越快,心中,也比之往年多了一些东西,那东西,叫做坚韧。
“丫头不知道这里在打仗吗你在这里做甚”他在乱战之中救了一名女子。
张灵均也看到了这名女子,不由得惊呼起来,“这是……这是幼娘?!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幼娘,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幼娘!”
任他百般呼喊,依然无人对他回应。
他自嘲的笑了笑,“她怎么可能是幼娘!”
张灵均能够明显感觉到,眼前的女子,绝不是幼娘!虽然相貌相似,但总有一种莫明的奇妙感觉在告诉她,眼前长得楚楚动人的女孩,并不是幼娘。
这生长的眉清目秀的女子看到身披战甲、浑身血淋淋的将军,心中胆怯横声,唯唯诺诺的说道“回禀将军,我本是这城中一普通百姓奈何奈何贼寇来犯,将我父母杀害……我一女子无依无靠,只得躲在城中不料后来居然能够被将军搭救”
将军仔细看了看这姑娘,心中不知怎么着了,竟然没有去怀疑这姑娘口中说话的真假反而心中会对她生起了几分可怜之色。
“唉此城以被收复,不会再有战乱,我给你些足矣安命的银两,你在这城中做些生意,我相信,日子总归会好起来的。”
将军心软,女子答谢。
再后来,女子拿着将军的钱财,在城中置办了一处丝毫不起眼的茶馆。
有一次,她听到来茶馆内喝茶的客人说起,每当将军心烦时,总爱喝酒,仿佛这醉人的酒他喝完之后,能够变得清醒一些
这世界上,不愿意随波逐流的人,大有人在。
有次,将军途径那处茶馆并坐了下来,那女子为将军倒满了一杯酒。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