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中闪出一皮肤黝黑,方头方脑的健硕将军催马出来,抱拳道:“前将军尚虎得令!”又对楚幽嘿嘿一笑道,“爷爷定会怜香惜玉的,哈哈!”边笑着边出马挺枪直向楚幽杀去。
那人长的凶悍,一手长枪也耍的虎虎生风。
季常站在营寨之上,见此情形忙叫人擂鼓:“快!擂鼓示威!”又对封白羽说道,“若见形势不妙,只管将她捞回来。”
封白羽不慌不忙地说道:“你就放心吧。”
楚幽见尚虎持枪奔来,枪头闪着寒光直冲楚幽面门,可没有丝毫所谓的怜香惜玉。
楚幽从容地往马背上一仰,这才抽出那柄曾经把韩俊气到吐血的斩风剑,咬紧牙关用力一挥,竟将尚虎的长枪一劈两段,枪头旋转着飞出去,“铎”地扎在地上。
顷刻间,众军哗然,当然说的是营寨上的南楚众军。至于北萧众军则是一片鸦雀无声。
尚虎举着手中半截断枪,脸色十分难看。
楚幽起身,面色坦然地看着尚虎说道:“多谢这位将军怜香惜玉。”
尚虎又惊又怒,再看看南平寨门上欢腾一片,黝黑的脸膛顷刻变得铁红,也不知道是愧的还是气的。
只听他说道:“哼,这南方的天气,整日里雨水不断,想是方才那杆枪让水浸烂了,待我换一把再来!”
楚幽歪歪头,微微一笑,伸手摆出一个“请”的姿势:“将军请便。”
书生不像尚虎,静静地看着楚幽,只是脸上的笑容稍微退却一些,说道:“没想到公主还有两下子,的确比温某强的多了。”
“你叫温什么?”楚幽问道。
刚一说到这里,他便不肯说了,楚幽刚翻个白眼打算羞辱他两句,忽然听到耳边风声微乱,身子往后一撤夺过一击,依旧挥剑直劈尚虎的枪身。
只是这才不同之前,“铛”一声,剑砍在枪身上,只留下一个小小的缺口。
楚幽不禁侧头打量他一眼:“呀,换成铁杆钢枪了。”
寻常的枪杆大多都是积竹木柲,韧性好,造价低,关键是士兵们用着也更称手。
“如何?”尚虎大笑道,“铁杆钢枪我亦挥洒自如,丫头,怕了吧!”
铁杆钢枪,固然要比寻常的长枪结实许多,却也要重许多,他竟然能驾驭自如,力大至此,也难怪他要得意。
封白羽愣了一下,转身要走,被季常一把扯住:“你去哪?”
“我换身衣裳,都湿透了。”
“不许去!”
封白羽叹口气,不情愿地留在原地。
尚虎得意地咧嘴笑道:“这下看你再如何断我枪身,哈哈!”话音未落,手臂高举过头顶,百斤重的枪身便直向楚幽头上砸去。
楚幽抬起手挡了一下,莫说再加上尚虎的力量,单单是这百十斤铁棒的重量她也难以招架,只勉强支持了一下便觉得双手发麻。不等回过神来,那铁棒子又拦腰打过来,楚幽总算明白了,他这用的根本就不是枪,分明是棍,这是要活活打死自己。
堂堂南楚公主,被人拿铁棒乱棍打死,这也太难看了。
不行,绝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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