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结果怎么样,她都要考这个秋试。家族的血海深仇,她季连婉卿一刻都不敢忘记。
所以,季连婉卿深吸一口气之后,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
见此,乐正旻玄随口“嗯”了一声,而后拉起了季连婉卿的左腕。
季连婉卿的脸“唰”地红了,挣了挣没挣脱之后有些懊恼地道:“你要做什么啊!”
这丫头,想什么呢?白日宣淫这种事他乐正旻玄还干不出来。
乐正旻玄没管季连婉卿受惊的模样,径自将季连婉卿的衣袖往下拉了拉,露出里面一只成色上好的紫玉镯。
其实这才是乐正旻玄今天要特意支开杨矽同季连婉卿谈话的原因。
“这个怎么会在你这里?”乐正旻玄问道。
季连婉卿刚刚不知究竟是恼红的脸还是羞红的脸突然就白了白,脑海中疾速闪过她无意间得到这只紫玉镯时的画面:
那时的季连婉卿才初到晋国,身子刚刚养好,在芷容的陪同之下出了门,正好遇见了乐正旻玄的车驾。
彼时人群中一阵骚乱,一队官兵驾马而来,穿街而过,对着街上的人粗暴地喝道:“都闪开都闪开!”
人群开始向两边簇拥,季连婉卿和芷容也顺着人潮被挤到了边儿上。
未几,一辆由六匹身段毛色皆相同的枣红色汗血宝马并驾齐驱的玄色绣龙纹的马车呼啸而过,在经过季连婉卿的时候,帘子被风吹得扬起,露出一张轮廓英挺的面庞。
车驾过去,人群慢慢散开,芷容拉着季连婉卿要走,季连婉卿却见地上有一只被遗落的镯子。
季连婉卿看着自己捡起来的那件物什,望着车驾离开的方向蹙眉:一个男人,随身带一只女人的镯子?
季连婉卿好奇地将镯子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很漂亮的一只紫玉镯子,一整块玉料中寻不到半点杂质,浑然天成,质地脂圆融滑,泛着雍容的光泽。
嗯,虽不加任何雕饰,但一眼就可以看出这是个好东西。
季连婉卿顺手往自己腕上一套,不想它竟然发出了一阵柔和的紫光,衬着季连婉卿一截白皙的皓腕,美得妖异。
季连婉卿吃了一惊,忙动手要将镯子摘下,却不想原本轻轻松松就戴上了的镯子,此时竟像是长在了季连婉卿的胳膊上一般,任凭季连婉卿怎么用力,它就是牢牢套在季连婉卿的手腕上,怎么也摘不下来,这一用力,弄得季连婉卿胳膊都红了一片。
回家之后,季连婉卿也想了很多法子想将这只镯子摘下来,可是偏偏这镯子邪气得很,怎么都摘不下来,可愁坏了季连婉卿。
也不是没生过把镯子砸坏了算了这样的歹念,却又实在觉得暴殄天物。后来索性也就由它去了,日子一长,季连婉卿几乎都要忘了自己胳膊上还戴着这镯子了。
这下可好了吧,被正主抓了个现形。不知道这个镯子是不是特别重要啊?如果只是一般的紫玉镯,也不至于乐正旻玄现在还这样郑重其事来问自己了。
季连婉卿欲哭无泪:“捡来的,好奇就戴了一下,然后就摘不下来了,真的,我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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