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咱们俩是什么样的交情,我骗你做什么呢。”小宫女一脸傲娇的模样:“那个姑娘啊,不仅人长得水灵,出手也阔绰,还体贴下人。如果什么时候她入主钟粹宫,我一定第一个请愿去服侍她呢!”
那个被唤作阿碧的小宫女一脸神往:“真好奇,能让王动情的女子,究竟是怎样的天香国色啊?”
在钟粹宫服侍的那个小宫女平素里也是个八卦的主儿,说到了兴头上,一时间那是眉飞色舞:“别的就不比了,庸脂俗粉,我都未必看得上眼。我们就说当今太后娘娘安梓鸢,都说我们太后娘娘是人间绝色吧?”
阿碧忙跟着点点头:“这是真的,不然那帮老臣也不会动不动就‘妖后’、‘妖后’地叫人家,典型的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反正我活了这些年,还从来没见过比太后娘娘还要标志的美人儿了。”
“嗯,可是跟我们钟粹宫那位比起来,也就难分伯仲咯。钟粹宫那位,肤白胜雪,唇不点而红是眉不染而黛。每日只穿一件素色锦袍,也不梳妆,但就是好看的惊心动魄……”
“哎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给你形容才对,总之就是很漂亮。但又不同于太后娘娘那种精致的漂亮,虽然她病着,整个人看上去都很孱弱,但偏偏就是带着一股英气,很大气。”
尚书夫人已经有些按捺不住想要上前教训一下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了,但安梓鸢却拦住了她。
待到那两个小丫头片子走远,尚书夫人这才一脸不解道:“太后娘娘……”
安梓鸢微微一笑,只不过笑容未达眼底:“夫人好不容易进宫一趟,岂能被这些不懂事的下人们的胡言乱语坏了心情。”
安梓鸢折下一支蓝菊,抬手亲自为尚书夫人簪于发间:“瞧这花儿开的多美,很配夫人。”
尚书夫人一脸激动:“谢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啊,您就是太善良,做人也和气。要我说,这两个丫头居然敢妄议主子,不拉出去打个几十板子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了。”
安梓鸢莞尔:“她们手中还提着食盒,想必马上就是她们的主子用膳的时辰,我又何苦为这点小事得罪一个贵人呢。”
安梓鸢特地将“贵人”两个字拉的又重又长。
重点是,她们的主子是乐正旻玄。在这宫中,对方的人不动,已经成了他们心照不宣的规矩。所以……算那两个小宫女好运。
“嗨,太后娘娘又说笑了不是?这大晋之内,哪里有比您更尊贵的女人呢!一帮不知死活的小丫头片子胡言乱语,也值得您这样放在心上。”尚书夫人笑着拍马屁道:“娘娘方才说的是,不能被她们影响了心情,我们接着往前走吧,前面的花儿开的正艳呢!”
天色暗下来时,安梓鸢送走了那个尚书夫人,她的贴身宫女岫玉上前来扶着安梓鸢:“娘娘这些年处处替宫中各个人留情打点,倒是委屈了自己,今日为了……竟陪这种人耗了大半天。”
安梓鸢微微笑了笑:“这还不都是为了烨儿。只要烨儿过的好,我这点儿委屈又算得了什么。何况亏得今日去陪她,我才在宫中听到这么有趣的事情。”
安梓鸢凝着眉,心中却一阵迷茫:“岫玉,你说,他真的会做得出金屋藏娇这样的事吗?”
岫玉有些为难地笑道:“奴婢怎么会懂王的心思,只是素来听闻王不近女色,可见他还是对你有心。只是无风不起浪,奴婢以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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