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
随着二年级高中生活的最后一个亮点——学园祭的结束,很快地,紧张而刺激的期末考也过去了。
对于绝大部分峰城大附属的学生来说,剩下来的时间,已经只需要去考虑怎么在即将到来的春假好好放松的事情了。
当然,这只是对于“绝大部分”的同学。
所以,对于“极少部分”的同学而言,却依然要过着每天面对壮烈而绝望战斗的日子。
至少宫崎晴秀就是其中的一位。
和其他奋斗在补考前的复习中的同辈们不同,他的战场却不是在考场上,而是……
“叮咚——”
岩津町6-2-12,冬马家的宅邸门前,宫崎晴秀持续地按着门铃。
即使是对讲机丝毫没有反应,亮着灯的房间也明确显示了对方丝毫没有回应的打算,他也依然固执地按着门铃。
因为,随着那一天……
随着那一场晴空塔的生死战之后,已经过了两个月了……
在接受了加藤俊雄临终的嘱托,请他好好照顾和纱之后,他已经整整两个月,没见到冬马和纱了。
而且,据说冬马曜子,在恢复了伤势之后,已经又一次出发去欧洲了,这一回去的是有着“音乐之国”的美称,官方语言为德语的欧盟成员国,奥地利的首都——维也纳。
然而,当和纱满心期待着她将带着自己同行,离开日本这个令人伤心的国家时,得到的答案却是:
“和纱,多体谅一下妈妈,现在带着你一起过去是毫无意义的。”
……
“别担心,吃饭和日常生活方面的问题,柴田阿姨会一如既往的照顾你的;课程方面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地方,樱井老师会负责……而且,最重要的是,现在已经有宫崎君照顾你的,对吧?”
……
冬马和纱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究竟是什么心情,宫崎晴秀不得而知。但实际上的情况是……
从那天起,她已经再也没有来过学校。
所以,负有托孤重担的宫崎晴秀,只好找上门来了。
“你很烦啊!”过了不知多久,对讲机里才传出了冬马和纱很不耐烦地声音。
“冬马同学,听说你这次期末考试有好几门要补考,是这样的吗?”宫崎晴秀没有功夫去计较女孩的态度,直接了当地切入主题。
没有回答,对讲机里一片沉默,只有电流的噪音在嗡嗡地彰显着对方并未挂断的状态。
“我在和你说话,没听到吗?”晴秀等了半天,眼看着对方似乎已经打算和自己牟上了,纯心要看看谁能沉默得更久,他只好再次开口问道。
……
“说起来你已经好几天没理我了,也不来学校,打你电话也不接,邮件也不回。”晴秀问道,“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情?”
……
“我觉得你这样下去不行吧?需要召开学习会吗?单单是数学方面的话,我还比较有信心……”
“明明自己也是刚刚踩过及格线的人,我可不想被误导了人生。”冬马和纱毫不留情地说道。
“诶?”晴秀微微一怔,“明明是刚刚公布的成绩,冬马同学怎么一下子就知道了我的分数?”
“……你很啰嗦啊!”和纱像是被人戳中了痛点,一下子暴跳如雷。
“……怎么了,那种好像被挖到了心理阴影一样的反应?”晴秀忍不住问道。
“你说什么?!”女孩的声音骤然提高了八度。
“额,没什么……”
“没有别的事我挂了啊!”
……
“我真的挂了啊!”
“那,那个……想挂线的话好像不用特地和我说的吧……”
“……唔!我挂了!”
“等,等一下!”眼看着对方真的要挂线的宫崎晴秀连忙喊道,“我还有话要说……”
“你……你要说什么?”和纱低声地问,然而很快地,几近消失的声音在最后却忽然开启了极强的反弹,伴随着夸张的情绪,“警告你啊,最好想清楚了再说!”
“我想请你开开门……”宫崎晴秀说道。
“……唔?!”
“我想见到你。”他支支吾吾着,脸色不知是因为过分地害羞,还是因为努力选择着适合的台词而变得通红,即使并没有面对着女孩本人,即使只是单独面对着冰冷的对讲机……
依然,变得那么地通红……
“因为有一句很重要的话,我必须当面对你说。”晴秀说。
“唔?!”仿佛被直接命中一般,对讲机里的少女明显地倒吸了一口气,呆然了半晌,才吞吞吐吐地问,“有,有什么话,这样说……也是……也是……一样的……吧……”
“这样吗?这样……可以吗?”
“……嗯,就……就这么说吧。”
“好吧。”晴秀想了想,抬起头,如同下达了人生最重大的决定,“冬马同学,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接触,我觉得我应该比较了解你了……”
“……唔!”
“何况又承接了您父亲生命的嘱托,所以我宫崎晴秀在此……”
“……唔,唔!”
“再次郑重地请求……”
“请,请求……什么……”冬马和纱如遭雷击,连话也说不清楚了。
“冬马同学!我了解凭你个人的力量是没办法补考及格的,还是让我为你补课吧!”
……
“冬马……同学?”
“宫崎晴秀!你去死吧!”对讲机里传来了女孩暴跳如雷的清叱,“抱有期待的我真是太傻了!”
然后……
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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