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林。

东边渐渐升起的朝阳染红了天空,这座临江小城慢慢的开始复苏,渡口处的船帆正被船夫们高高挂起。

客栈中,萧逸正疑惑的望着萧伯。

“月神教?萧逸问道。

“老仆记得当年这月神教已被尽数荡除,如今又重现江湖了吗。萧伯望着窗前,神情似乎正陷入了某些回忆中。

“这月神教,与道教当初本是同宗,后来这道教便开始迷惑世人心智,祸乱朝政。当初道教的立宗掌门道玄,距江湖传之,此人前后可知五百年,但其门下弟子野心太大,不满于只为世人点拨,其创立的道教分裂为道教、月神教,开始广纳各类武林人士,开始的时候做局设计坑骗些各地大户的银两,后因道教的推延之术奇准无比,月神教设计做出的局无比巧妙,慢慢的这两教便侵蚀到了那皇宫之内。说到这,萧伯眼神中露出了些许忌惮之色,喉咙微微的滚动了一下,继续说道。

“其势力盘踞南岳各处,到后来,这两教甚至决策了帝王家的继位之事,可惜,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其扶持的傀儡皇帝,本以为从小便是个痴傻之人,继位后,第一道圣旨,不是大赦天下,而是将这两教尽数荡除。

“这道玄不是前后可知五百年吗?他为何没能料到自己的这般下场。萧逸有些疑惑的问道。

“哈哈,这道玄本是个心系苍生的大善之人,后来,他与其在路上救的一位女子产生了情愫,这女子生性聪慧,却偏爱琢磨些邪魔外道,后来这女子慢慢迷惑了道玄的心智,待到道玄醒悟之时,这女子已经脱离了其掌控,自立山门,便是这月神教的掌教。萧伯脸上露出淡淡的嘲讽之色,似笑其既前后可知五百年,却单单没算到自己的这般下场。

“可惜,可悲,可叹,本该是被万世传颂。萧伯淡淡的叹了口气。

“如今这月神教在何处?萧逸问道。

“这月神教被朝廷下令到处清剿后,便不知匿身在了何处,当年杀了毅大哥的便有这月神教参与,其掌教被毅大哥重伤之后,便在没了消息。萧伯目露寒光,当年的那一幕,似时刻都在他的心中不曾忘记。

月神教,萧逸默念着,当日的嗜父之仇,今日又抓走灵儿,它日必当尽数奉还。

“大伯,我昨日仔细看过了渡口巡逻之人,大概有四五十个剑宗弟子,若是在渡口等候瑶儿姑娘,我怕还未谋面,便被剑宗之人劫去,若是硬攻,以大伯和我便是如同螳臂当车,自掘坟墓。萧逸说道,他此刻想听听萧伯的意见。

“公子,这通往江泊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官道,一条是泥泞小路,前些日的大雨让小路更加难行,若是那位姑娘来此,此时只能从官道进城,我们可在沿途拦截,即是遇到剑宗之人,也不会超过五个,到时逐个击破便是。萧伯思索了片刻,说道。

决策后,萧逸不在犹豫,和萧伯像城外的那条官道上走去,手中握着那日洛城瑶儿送与他的玉坠。

公子,休怪老仆,老仆只是不想让你承受太多,萧伯心底暗暗说道。

他一开始便骗了萧逸,水路自古难行,风向随时都会突变,便是要耽误个十天半月,如今他和萧逸无名无户,随时都要面临暴露后的追杀,更何况此女身份高贵,那等姿色若是与他们同行太过于招摇,况且此女会与萧逸走上这未知凶险的道路吗,他不忍,刚刚承受得知了身世痛楚的萧逸,便又遭受感情上重重的一击,与其让他承受注定的失败,不如用这谎言让他留下些许念想,毕竟他已经承受了太多。

铮铮铁蹄之声正从通往江泊的官道上传出,程玉心中随有些疑惑,但还是快马加鞭向着江泊疾驰而去。

他昨日到了燕城后,路上偶遇个青袍道士,说他要寻之人正在江泊城中,待他想上前细细询问之时,那道士头也不回的便转身离去了。

但他不知道,此刻他已身处危机之中。

“大哥,跟了快他娘的二百里了,动不动手啊。一个络腮胡子,眉毛向上挑起,高额头,手中持着擦的锃亮的大刀,有些不耐烦的看着程玉的方向说道。

“别急,等到他今晚落脚后动手不迟。这被称为大哥的人有些细皮嫩肉,十根手指白皙似玉,眉目清秀,怎么看,都跟身边的邋遢汉子们实在有些不搭。

“老三,你可探实此人家底了。那眉目清秀的人说道。

“放心吧大哥,此人是洛城程家的公子,最起码值个十万两银子。那被叫老三的人有些猥琐的嘿嘿笑着。

“好,你二人继续跟着,晚上我去找你们汇合。

夕阳正慢慢落下,程玉骑的乌黑色的马体力逐渐不支,不久,见前方不远处正有个挑着灯笼的客栈,便打算今夜在此休息,他此时据江泊也不足百里路程,心道明日出发不迟。

这客栈周围十里荒无人烟,甚是突兀的屹立在一处平原上,看上一眼,便让人觉得实在有些诡异。

“客观,打尖还是住店。一个身穿褐色麻衣,胸口处敞开着,胸前股股黑色的毛发正随风慢慢摇曳着,其胸口左侧有道深可见骨的刀疤,看见程玉这身穿着,目露精光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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