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在萧宅的院落的一处看着手中的玉佩,翠绿色的底子,黑色的纹路,他连自己亲生母亲的相貌都没有见过,只有灵韵对他讲述的一些母亲生前的故事。
“萧哥,你说我把这个送给灵儿,他会喜欢吗”
萧逸看着他手中的玉佩,“不清楚,不过应该不会不喜欢”淡淡的说道
“萧哥,你说今天灵儿她们会来逛灯会吗”
萧逸摇了摇头,“应该会吧”
赵家
赵瑶盘膝坐在一棉花所制的蒲团之上,身前一展淡黑色的古琴,质地不凡,只见她十根青葱玉手抚在弦上,秀发没有盘起,随着股股清风左右浮动着,优美的琴声从庭院中飘出,却是和此时街道上沸沸扬扬的人流形成了极大的差异。一个精灵般的少女正蹑手蹑脚的从院中走过。
“灵儿。”琴声应声而止,赵瑶微有些嗔怒的说道
“姐姐!今天外面怎么这么热闹!咱们出去看看嘛!”灵儿见行踪被发现,说着就来到了赵瑶身边摇晃着她的袖口
“你可知道我们为何来此,今日人多眼杂,太危险了”赵瑶回避着灵儿的那双灵动的眼睛,每次看到她用那无辜的眼神望向自己,她心坎那道防线就瞬间被轻易的被击溃。
灵儿见状也不死心,“姐姐,你就陪我出去玩嘛,说不定还会遇见那天送我们小人的那个俊俏男子呢。灵儿眼睛溜溜的转着,嘴角微微的撅起。
赵瑶闻言顿了一下,灵儿见姐姐不做声了,霎时便笑开了花,一脸的春风得意“姐姐你最好了!转身便要向大门扑去。
“不行!你听话灵儿,你忘了咱们是来躲开凌家的搜寻才回到洛城祖宅的吗,今日灯会人多眼杂,万一被人认出可如何是好,难不成你我姐妹要四处漂泊去嘛。赵瑶说罢便松下一口气,虽心里有些不忍,终归还是说了出口
但她实在是低估了灵儿的顽性,只见灵儿向兔子一般跳回到赵瑶眼前,在赵瑶面前的地板上打起了滚。
“不嘛!我要出去玩!都这么多年没回来了!谁会认识我们嘛!灵儿此时当真像极了一只灵动的小精灵,时不时翻过来偷瞄上一眼赵瑶,赵瑶看这架势,若今天不带她出去逛一逛这灯会,当真是要把这宅院拆了不可。
其实赵瑶也有自己的苦衷,她与灵儿从小便生活在这洛城之中,后因其祖父在朝中逐渐得势,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赵瑶的叔父们慢慢都得到了差遣赶赴京城任了官职,因其父在族中辈分较小,故赵瑶这支算是最后走的一批。
赵瑶从小便多才多艺,尤其在琴乐上面天赋异禀,那日府中赵瑶祖父七十大寿,京中各豪门贵族前来拜寿,凌家派其长子凌长风前来祝寿,当日赵瑶奏琴一曲,虽隔着扇屏风,但京城无人不知这赵家金屋藏娇,家有才女不仅长相倾国倾城,其琴乐方面更是京中众闺秀中首屈一指,宴中便曾多次隐晦的向赵瑶祖父谈起赵瑶,这赵瑶祖父已年过七十,又在朝中斗了大半辈子,起看不出这凌长风话中的意思,宴后便要与凌家定下这门亲事,要知道当时凌家的背后可是天下第一宗,剑宗。
可赵瑶的父亲天生就不喜这家族之间的肮脏的利益来往,更何况他一直视为掌上明珠的闺女如今要为家族的前程上做出牺牲,何况这凌长风已有了正室,他这么优秀的女儿要去给别人作妾,这更是让他难以接受。
赵瑶的父亲便差了从小看着赵瑶长大的赵娘带着她逃回祖宅去,这灵儿倒是让他意外,听说她姐姐要走,其中的危险与利害他全部都和灵儿说了,偏偏灵儿却是越听越是兴奋,他看着被她宠坏了的灵儿,心想保不准灵儿什么时候又会像他姐姐一样成了家族的牺牲品,便撒手让大娘带着一起逃了,本来他在家族的地位就低,因为这次他更是失去了家族为他量身铺好的大道,不过这倒是甚合他心愿,终于不用在为家族成为一个不停运转的机器,每日容光焕发,看上去倒是年轻了少,正准备挑个合适的机会,回洛城与瑶灵二女过那轻松自在的日子。
“萧哥,这么多人,咱们怎么找到灵儿他们阿。程玉正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不停的左顾右盼
“放心吧,苍蝇都漏不过你的眼睛。自打他俩从萧宅出来,这一路程玉便不放过看到的任何一件东西,仿佛那些宅院小巷,甚至木桶雕像中他的灵儿随时都会冒出来,生怕错漏了任何细节。
要说这程玉倒也算是个痴情种了,自打他小时候逛灯会认识了赵府的灵儿,那时只要自己觉得好的便要给灵儿送去,甚至有次在街上买了根糖葫芦,他自己吃了一半便拔腿向赵府跑去,赵府的下人看见程玉拿着根啃得实在不忍直视的糖葫芦并要他们送给灵儿,其实也是为难他们了,一边是程府的公子,一边是自己府中千金,两边都不能得罪,便虔诚的感谢了一番程大公子,程玉听了心满意足的走后,便丢给了府内几只猫狗,可他们让他们哭笑不得的是,程公子打那以后竟是每日前来送一些卖相他们觉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的东西过来,此后,赵府内的牲畜日渐的肥胖了起来。
“萧哥!程玉激动的冲程玉喊道
萧逸看着程玉所指的方向,一位带着白色的斗笠,棉丝成圆形罩到了肩上,牵着一个异常秀气的小男孩正朝他们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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