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会被猪啃了。”丁哥火爆脾气,毫不客气地直接顶了回去。
“行,那我也没意见。”推油大神双臂抱在胸前淡淡道。
冯祚现在终于明白了情况,原来是三方都不太信得过对面的人马,于是公推出个可信的人来管事。可是这是什么情况来着,丁哥和自己交情不错,信得过自己是正常的,猪头的意思他大概能理解,可是推油大神是什么情况,自己虽然是他的手下,但是交情不深吧。
“那就这样决定了,明天自己去停车场拿货,少一点东西老子弄死你,几位,没事我们就走吧。”
猪头说着话,但是他的脚却扎在原地来回摩擦,基本上没挪动几厘米,等丁哥和推油大神走出了门,他干脆就不动了。
冯祚心里的猜测得到验证,他鼓起勇气,悄悄对猪头说。
“管爷,管爷。”
“什么事儿啊?”
猪头假装莫名其妙似的转过身来,但是嘴角一抹奇异的笑容却暴露了他的心思。
“你那份,该给你留多少才合适?”
话一出口,猪头脸上的笑容彻底绽放开了。
“很好,很好,小伙子理解的就是快,不枉老子救你一条烂命。给我留两人份的,老子胃口大,你也别忘了给自己搞一份,特权吗,就是拿来用的,不然过期作废了就一毛不值了。”
猪头背着手,跨着领导步走出了医务室。
等确定他走远了,冯祚一头躺在了病床上,盯着天花板直走神,他感觉这几个月来各种被硬塞进来的“社会经验”正在和他原来的世界观,在他的大脑里打成了一团,搞得他身心疲倦。
“砰砰砰”
黑夜中传来了凄厉的枪响,冯祚一开始以为又是叛军的袭扰,也不当回事,可是几秒钟后,他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了。
冯祚的听力非常好,从小到大,在判断蚊子,苍蝇或者各种嗡嗡叫的东西的位置方面,他没有一次失准过,这几声枪响他分明听出来,声源不是阵地上而是在镇子里。
难道是叛军打进来了,可是这男人吼女人叫的怪音就是这么回事?
带着好奇心,冯祚拎着手枪转了出去。
街道上,疯鼠雇佣兵来回穿梭着,或背着或提着一袋一袋的东西向营区里跑,更多的则是三五成群逐门逐户踹开大门,拉出家畜,抢走粮食和饮用水,狠狠殴打男女主人,把他们的所有抗争和咒骂全部打得血肉模糊。
抢劫行为都像是经过军事训练一样,每个人都有明确分工,在很短时间内就把一间房子翻个底朝天,然后再是下一幢,十几个小组的目标没有任何重叠。
这熟练程度,肯定不是一次两次那么做了。
“他妈的,要是敢反抗的统统打死,统统打死!”
猪头的嚎叫声在混乱中格外嘹亮。
平民在尖叫,在哭泣,可是这没有任何用处,而且有很高概率还会换来一顿更暴戾的毒打,随意有的家庭有枪,但是面对训练有素的雇佣兵,大部分人还是放弃了抵抗,默默接受了物资被抢走的现实,少数气昏了头敢亮出枪的,不到一秒钟就被当场打死了,尸体直接丢在了大街上。
老天,疯鼠这是兼职当强盗了吗?
冯祚潜意识里想上前阻止一下,但是他仅仅跨出了一步,就想起了自己拼命下的决心,他默然退缩了回来,转身重新回到病床上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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