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报业?”赵煦跟着念叨一次,突然觉得——朕上当了!这小丫头!他满含着复杂的神情打量她一眼:一张长方形的脸,菱角分明,似乎少了一点女儿家的妩媚,却也是分外明亮艳丽,光彩照人,此时的她,小眼神隐含着一丝得逞的狡黠-------朕这还没有落笔呢,她似乎就已经笃定!

是啊,朕是皇上,金口玉言,又怎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反悔,让一个如自家妹子一般大的少女失望呢?

“笔墨伺候!”

“谢谢兄长!”李清照微微欠身,跟着赵芙此时的称呼来称呼对方。

笔墨纸砚都是现成的,苏重上前一步,帮着李清照把一张特大的白纸铺开,竟是铺满了办公桌面。赵芙在一边看着他的那份主动,暗里瘪了瘪嘴,心里不觉有点吃味------

“兄长,我给您磨墨------”

“不用,不用,我自己在旁边侍候就是,看你那双小手多精致,我哪敢劳驾?”李清照说话的同时,已经先一步握住了砚台。

赵芙下意思的看了看自己的一双秀气的手,看着是挺精致灵巧的,可如果翻开掌心,就会看到一层厚厚的老茧镶嵌在虎口等处。她没来由的为这份与别的女儿家不一样之处感到自豪,或许,这也是自己的独特之处。

在她眼中,李清照无疑是独特的。

赵煦双手在铺开的纸上大致比照一下,‘四个字’该怎么呈现在这样一张白纸上才显得比例均衡、得体,这是一般大书法家的风范。他虽然不是大书法家,可书法自然不赖,要不然,即便对方是谁,他也不会轻易显摆,暴露自己的短处。

或许,这是时下一般习字读书的人的一种觉悟!

无疑,在这个时代,写得一手漂亮的字,是必然;而如果你博览群书,引经据典信口就来,却写得一手不忍入别人眼的字,都会被人诟病,就是参加科举考试,或许因为一手不堪的字,而得不到该有的名次。

赵煦提笔,脸上的神情油然变得严峻起来。右手握笔、沾墨、悬腕;左手挽袖;躬身而立-------那姿态,完全表现出一个文人对书法艺术的尊重,‘刷刷刷----’一笔一划,跃然纸上,似乎都有自己独特的形态。就是那么一气呵成几个简单的字,也就是眨眼间的功夫,便呈现在苏重的眼前,变成了书法艺术,甚至,变成了一大笔钱财-------他使劲摇晃了一下脑袋,此时,还是不要那么铜臭的好,艺术,是需要用欣赏的眼光来观摩的。

赵煦满意的放下笔,轻轻吹了吹透着浓浓墨香的字迹,再次自我欣赏一番,满意的笑了笑:“好了-------丫头,你的报业公司开业后,可得报道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这是自然-----如果做不到这一点,岂不是白白浪费了您的墨宝,那就是小女子的罪过了。”

“这样就好-------怎么样?是不是可以回去了?”赵煦脸上绽开一抹柔和的笑,征询的看着赵芙,然后抬头看了看混凝土墙壁、玻璃窗户----架构的屋子,“这样的房子好是好,可就是与木板房比起来,显得冷清了些。”

“是啊,我也有同感。如果认真地讨论建筑,还是雕梁画栋的木质建筑更有艺术感染力,可,就是太花费木材了,在我国的历史上,自唐以来,因为对树木的大肆砍伐,对森林造成了严重的破坏-------或许,这真的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有可能影响子孙后代的生活------”

“你-----想得可真远啊!”

此时的赵煦,无疑没有这么深重的考量,听苏重这么一说,他再次看了一眼房屋结构,虽然,这样的建造风格对他来说一点也不陌生,但,他还真没有体验过工作、生活都在这样的房子里进行的那种感受。玻璃窗户,他无疑是特别喜欢的。在玻璃没有生产出来时,他与一般人一样,觉得-----那时还叫琉璃,是谁把琉璃这么雅致的称呼弄丢了,还是玻璃与琉璃还是有某种区别?他都没有细究过,认真说起来,他就是坐享其成。

他是皇上,坐享其成是必然的!

可他还是知道,皇上其实没有那么多优越感,也没有那么多必然,所以然。如果手中掌控不了权利,比普通人的日子都难过好多倍------

此时的他,有了一种期望,就是体验一下在这样的环境中工作、生活是什么感受,是不是如那玻璃窗格子般,明亮耀眼?

透过玻璃窗,看着外面的太阳,他兀自笑了笑:“走了,我们也不能等着小丫头请我们用晚膳,是不是?”

“我可以请的------只是,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屈就?”

“不用了,你费心把你的报业公司弄好就是,我还等着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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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妹,你真的想好了,要做甜点生意?”

“嗯-----甜点多好吃啊!我相信,我的甜点一出,肯定能吸引好多好多人来享用!”

“这么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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