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处男吗?淘汰了99%就剩下这些了。” 靳正南一本正经地说。 “辣眼睛……太磕碜了……” 靳欢只是为了堵靳正南的嘴,所以说出了这个不可能实现的愿望。 这年头,找处男估计要去中学了…… 她老爹为啥总是把她的玩笑话当真话,把她的真话当玩笑话呢…… “其实我也觉得,太难看了。” 靳正南叹了口气,两鬓已有斑白的痕迹。 对比同龄人的爸爸,她爸爸要大别人十几岁。 快四十岁的时候,才有了她和她弟。 “爸爸快退休了,你和你弟弟又不成器,只能找一个有能力的男人庇佑你们。我有什么办法,迟早会去见你妈妈的,留你们两个孤零零的,我不放心。你又说了,不是处男不见面的……再说我也不希望我的女儿,跟一个历史不清白的男人结婚。” 靳正南皱眉,轻咳了一声。 “……” 靳欢给他倒上一杯温水。 靳正南摆手拒绝。 某种程度上说,老爹眼光比她还高。 突然这么着急,难道……靳欢心头一紧。 “想什么呢?我没什么大问题,都是一些常规的老年病。” 靳正南温和地笑着,将靳欢倒的水递给她。 “就是公司现在有一些问题,你弟弟指望不上,我就指望你了。” “指望我,您开玩笑?” “是啊,指望你给我找个信得过的女婿啊。” “……倒插门?您老这么抠门,我都嫌弃,还指望别人?” “丫头,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我不想你和你弟弟是一个不劳而获的人……你那医院经营得怎么样了,到期不还钱,会按银行贷款利率收利息的。” “!” 一聊天就暴露奸商本性…… 总是想着诱/拐自己给他打工。 医院经营得怎么样了? 一首凉凉送给自己…… 目前好像就一件事,能让靳欢心情放松。 她老爹不是想要一个您能帮忙的女婿? 那她就去找一个? 让她和她老爹都满意的女婿? —— 自由城正东门门卫处,一个穿制服的小伙子,盯着面前的十几个屏幕。 “美女,真的不行,您不是业主,有些东西是不能给您看的,这是规定,我很为难啊。” 年轻小伙子恨不得举起双手投降了。 “小哥哥,你就给我看一下呗,我就在你对面做生意来着。我真的是东西不见了,很着急。我只看一下楼道里面的情况,好知道是不是被人捡走了……如果你还是不放心,我的朋友是业主,她是警察,警察你总该相信了吧?” 她没有骗人吧? 她是东西不见了, 她的心被那男人偷走了…… 靳欢软磨硬泡,小伙子无奈。 调出了当天的的监控录像。 这男人,连模糊的影像都遮不住他的帅。 她微微勾唇。 男人的门牌号——2107。 可能是靳欢精神气较好,今天的生意好了很多。 她时不时地张望小区门口,看男人什么时候回来。 这店也开到了晚上十一点。 靳欢第一次觉得,自己视力好得出奇。 明明那么远,她还是看见那男人,开车进了地下车库。 她迅速拿起那套西装,将店门锁上。 等待电梯,异常忐忑。 这一趟电梯,空无一人。 她抢先上去,守株待兔比较牢靠。 那干净利落的脚步声好似比上次轻了些, 可依旧让她的心咚咚直响。 自由城的户型多数玄关外设。 靳欢低着头,在玄关处静候。 一尘不染的男士黑皮鞋,引入眼帘。 她激动地抬起头,可笑容瞬间僵住。 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 衬衫与上次不同,解开了两颗扣子, 男人有力的臂弯里,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孩。 头发好似剪得更短了,依旧整洁利落。 气场柔和,模样有些疲惫,跟上次的冰冷截然不同。 见靳欢想开口说话, 他食指抵住薄唇,让她安静。 小孩睡着了…… “有事?” 男人将小孩安顿好,轻轻带上门。 他面色不悦,这女人终究是阴魂不散。 靳欢在门外站着,身影有些单薄。 男人的直视,让这个狭窄的空间愈显逼仄。 “这衣服,你试一试吧,不清楚你的尺寸,不知道合适不合适。” 靳欢低着脑袋,将西装塞到男人手上。 明明早已想好桥段,她觉得有些紧张,莫名忐忑。 “我说过不用。” “你还记得我?” 靳欢暗自高兴,没想到在她“变装”后,这个男人居然还认出了她,她可是经常装扮得连亲爹都不认识…… 为了见他,她今天特地打扮了一下。 头发中分,空气刘海很轻易被拨向两边,毫无痕迹。 底端三分之一处,卷成了大波浪。 她穿着一条火红的长丝裙,皮肤更显雪白,黑色的挎包和高跟鞋让她更加成熟妩媚。 与上次高马尾牛仔裤休闲装扮,大相径庭。 靳欢站在那里,一番男人不试衣服便誓不罢休的姿态。 在电梯大放厥词,不记得都难…… 男人无奈接过衣服,背过身迅速穿上。 竟然十分合身…… 靳欢没记错的话,这衣服应该是老靳20多年前的…… 20多年前的男士西装,腰身设计虽说比现在的要宽大一些,也算是正常的尺寸范围,可她…… “衣服太大了,我过几天再给你送一件合身的过来。” 靳欢说完,从挎包里边掏出卷尺。 没有一点点防备,男人的腰身被靳欢抱住了。 “别动,我在量腰围。”靳欢偷笑,说话看不出任何异样。 “……” “还有呢,胸围……臀围……” “摸够了?” “还没呢——” 靳欢猛地一惊。 男人眯着眼,面色转冷。 “我,只是在给你量……” “你走吧,最好不要出现了。” “啊?” 靳欢头一次被现场“捉赃”,一时有些发愣。 男人没有回音,转身欲走。 “你的……病例掉了……” 靳欢咬着唇,小心翼翼地将病例递过去。 男人抱小孩的时候不小心掉的。 如果不是这个病例上面有信息,恐怕她要以为,那个小孩是他的儿子…… 男人抽走病例,皱了皱眉。 迅速打开房门关上。 得与失,祸与福,总相依。 知道了男人的姓名…… 哎,估计没什么卵用了…… 她真想剁了自己这双贱爪子。 老虎他不发威,她还真以为自己是一只萌猫。 明明赫本吃他豆腐什么事都没有,换成她就不行? “哎,怎么了这是?神经病发了?” 赵聪最近一直在加班,今天凌晨回来,发现向来无睡不欢的靳欢居然还在醒着。 时不时发癫,两只脚使劲蹬着席梦思床。 “我失败了……不……失恋了……” 靳欢妆都花了,又不像是哭出来的。 脸上面无表情,一边白一边黑。 “吓死老子了!怎么弄的?成这鬼样子了?” 赵聪倒吸一口凉气,连脏话都飚了出来。 “今儿早上不还好好的吗?” 为了给她选衣服,上班差点迟到了…… 靳欢终于有了吐槽对象,跟赵聪说完前因后果。 赵聪捧腹大笑。 “以前我就说过,出来混,迟早要还的。你伤了那么多少男心,现在终于尝到滋味了?顶风作案?啧啧,真看不出来……以前还以为你就是说说而已,现在都手脚并用了,马前失蹄了吧?哈哈哈哈哈……” “……” “你还别说,被女人调戏,男人不都挺受用的么?那男人,不正常……” “你才不正常!” “难道,你摸他‘那里’了?” “……我有那么猥琐?” “我觉得你有,怎么不顺便把‘那个’尺寸也量一量?” “……” “又不说话了?这次认真了?”赵聪适时收敛。 “你说呢……”靳欢瘪着嘴,又开始发呆。 “这么丧干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那男人姓甚名甚,姑奶奶我把他查个底朝天……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你这次失败,是因为不知道他的底细……”赵聪信誓旦旦。 “王崇晟,他叫王崇晟……” “咋感觉有些耳熟呢……甭管什么圣,齐天大圣也给你捉到床上来!” “好!”靳欢开怀笑着,扑向赵聪。 “哎……别把脂粉糊我身上了,我这制服明天还要穿呢……” —— 还没等来赵聪的调查信息。 第二天,一条新闻一夜之间,病毒式传播—— 安升集团旗下母婴产品,疑似有对婴儿不利的物质。 兽医?婴儿? 本来跟靳欢八竿子打不着的事, 愣是跟她扯上了关系。 她收到母校导师邀请,作为医学专家团队,参与这次产品取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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