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们一直睡到下午,所谓的我们只有我和初木,有仍旧未醒,昨晚那么多的酒,他估计酒精中毒是没跑了。
因为是下午,我和初木找了家冷饮店打包了几份特色菜回去,路上初木还买了“风度”,一种解酒药。
我问初木为什么昨晚上不买,他想都没想就说,“大晚上谁卖药?”
我想想也对,可是后来我知道,这个镇上有24小时药店,初木打小在这里长大,没理由不知道,我估计他是忘了要给有买解酒药这回事。
东西是初木给他送进去,我回了房间躺着看电视,结果翻了一遍节目下来,也没什么好看的。
于是我只好躺在床上,无聊的盯着天花板,人呢在独处的时候情绪最易泛滥,从我离开叶之柔光到今天也过了近两个月。
灯光明暗中,我想起华蔻披着月光的长发,想起如浪潮般的长草,想起她的秘密花园。
“嗒嗒!”一消息进了我的手机,我拿起一看,是一音乐软件的通知,提示有人给我发消息,我皱了皱眉头,想不到会是谁给我发短信。
点开一看,原来是有人给我的评论点赞,这是一首名为《八月》的纯音乐,我第一次听到它的那天是一八年的一天,天空正好下起小雨,于是我评论了一句:“下雨了。”
我的手指悬在空中,迟疑了两秒,我点了播放,钢琴的音符像是雨点一般落在这个空间里,思绪渐远,最终落入一片混沌。
我一直以为,思想是人类区别其他生物的地方,但我如今深陷于其中,我以为是爱情成了我的枷锁,直到雨鱼的出现我才察觉过来不是。
我以为思想的变化是从我衣食无忧开始,然而并不是,这种思想其实如同做梦一般,梦中忽觉在梦中,但你还是没醒,清醒太久,甚至于开始分不清梦里梦外。
一声雷鸣击碎了这混沌,等视线再次聚焦时,顶上的灯依旧明亮,音乐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只剩那条评论右上角的赞告诉你一切真切的发生过。
我站起身来,站到落地窗前,今夜,无月。雷光在云腹中闪烁,是巨人在里面咆哮吧,手里能抓住蛇形闪电的那一类,如果有巨人的话。
雨开始落下来,豆大的雨点撞在玻璃上,又破碎,破碎的身体顺着玻璃流下,撞击声像极了在敲门。
“砰砰砰!砰砰砰!咔嗒!”一阵剧烈的敲门声,和企图开门的声音。
我从猫眼里确认了来的人是初木后给他开了门,我一打开门他便有些不安的说:“有出事了,拿上伞。”
他的语气刻不容缓,表情像是在极力掩饰着不安。
伞就在门边的大衣架上挂着,我和他乘了电梯下楼,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开车的人是那晚给我们上菜的小伙子。
初木和我以极快的速度上了车,可是还是淋了雨,肩头都湿透了,一上车,初木用d语和他交流了几句,小伙子话语里透漏着气愤,我从倒车镜里看得见他眉宇见的怒气。
“怎么样?”我问。
“不太好。”初木说,眼神没有离开前边驾驶座上的小伙子。我再看倒车镜,镜子中的他目光也是一直在前方和我们俩之间来回游荡。
小伙子开得很快,大约五分钟我们就到了地方,门口放着路障,还有个警示牌写着“卫兵不容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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