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维桢伸出拇指和食指,捏住锦嫣然的下巴抬起来。

她迷茫而顺从的眼睛里还隐藏着欢喜。

当初宛城船上,只有过一夜的交谈,就让他对这个姑娘念念不忘。

林靖果然是全永宁国最了解他的人,现在这美人就在他眼前,极大地满足了他的占有欲和掌控欲。

锦嫣然也果然和皇宫里的其他人不一样,她不害怕自己。

他嘴角勾起来,虚扶了她一把,温柔地说:“起来吧,私下里不用这么多礼节。”

这话明面上是说给锦嫣然听的,但在场所有太监、宫女都听得见。

一弯明月之下,院里洁白如雪的琼花初开。

琼花是喜欢温暖湿润的植物,因此多生长于南方,皇宫里也只有这琼华宫种了几棵。

周维桢将皇宫里景致最好的琼华宫给了锦嫣然,足以见得对她的宠幸。

阖宫之人自然也就知道,该如何对待这位即将独宠后宫的妃子。

周维桢进屋在桌边坐下,见锦嫣然站在一旁拘谨得不知道该做什么,笑着将她拉过来,坐在自己身边,说:“朕还没用晚膳,你再陪朕吃点吧。”

宫人们飞快地摆上了饭菜,还上了一壶酒来。

周维桢还是像在乌篷船上一样,边吃饭,边随意地跟她聊着天:“上次在宛城,你说你是小时候被父母卖去做瘦马的。”

锦嫣然照学来的礼仪,规规矩矩地答道:“是,臣妾原本出生在北方关外,后来被人牙子带去南方的。”

她觉得他换了皇帝这个身份以后,也并没有和之前有什么不同。

“宝徐寺抽的签果然灵验。”锦嫣然心里默默地想,原以为那一夜只是南柯一梦,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他。

饭毕,锦嫣然晕晕乎乎地站起来,原来在画舫上的时候,偶尔也会陪客人吃酒,所以她并不是不胜酒力之人。

今天也不知为何,只喝了几盅酒就感觉有些醉意,上身微微向后晃了一下。

周维桢及时伸手托住了她的腰,手掌温软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裙,从后腰蔓延到全身,让她的脸一下子就燃烧了起来。

所有太监、宫女都知趣地退出去了,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饱暖思,周维桢想将锦嫣然抱上塌去,她害羞地扭捏了一下,“臣妾还是自己走吧。”

他轻笑了一声,那一壶酒其实几乎是他一个人喝的,但他连脸都没红,双手背在身后,好像正人君子一般,含笑看着她踉跄地自己坐上塌去。

灯灭了几盏,光线昏暗下来,床头掐丝珐琅鸳鸯香炉里飘出一缕缕轻烟,使屋里的气氛显得更加暧昧。

床帐放了下来,锦衾纻褥之上,锦嫣然玉体横陈,也似院里的琼花一样,“洁白全无一点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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