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住手!”若说先前郑煦还能装聋作哑,待这少年高呼救命,身为一方父母官,他又怎能再置之度外,他拨开人群,往台上冲去,“蔡大,去将那个少年救下来!”

蔡大见郑煦冲进人群,唯恐这小少爷有什么闪失,急忙带人护着往台上冲去。

那名叫柴进的老者见有人擅闯祭台,扰乱河神祭,勃然大怒,“还看着做什么,还不把这几个闹事的拦下来!”

“你敢!”郑煦横眉立目,大声喝道,“老匹夫,你可知我是谁!我乃瑞王之后,朝廷钦点的合江县县丞,有圣上的亲笔文书在此,你胆敢纠集百姓对抗朝廷命官,想反了不成?!”

柴进不屑的哼道:“哦,老夫怎么不知道这合江县来了新县丞,你们知道吗?”

坐在他身后的乡绅纷纷摇头,表示并不知道此事。

“这位小大人,可换了上任文书啊?”柴进老神在在的问道。

这新官上任,必要先到县衙门换了上任文书,登记在册之后,才算是正式上任,才能称得上是一县之长,不然在未换文书之前,还是白身一个,无有官职在身。

这合江县上下早就叫这群乡绅整治的如铁桶一般,县衙内掌管文书的衙役就坐在这群人之中,今日莫说是郑煦未去县衙门更换文书,就是去了,也必要先经过一番刁难才成。

柴进早就知道这点,故而成竹在胸,有此一问。

哪知道这招对郑煦根本不管用,郑煦是什么人?虽然他天资过人,聪慧异常,可他毕竟是郑卓的儿子,他老子的混不吝可是学了个十成十。

“呸,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管本官的事。”郑煦啐道,“本官有没有文书,也是你这个老东西能问的?你一不是朝廷命官,二不是天子内臣,你连个老阉货都不如,空有一把年纪,竟做这些苟且之事,真是白活了一遭!”

“你!”柴进在合江县辈分极高,又是个老秀才,当地人都敬着他,喊他一声老祖,哪里受过这种屈辱。郑煦这兜头盖脸的一通臭骂,气的他脸皮发紫,双手哆嗦不止。

“好……好……好你个黄口小儿,今个这河神祭,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停!”柴进不欲在和郑煦有口舌之争,怕这混小子再说出点什么,伤了自己的脸面,“柴六,送祭礼!”

“哎哎……”柴六连连应声,抓起少年,就要往江中扔去。

“你敢!你敢杀了他,我就要了你的狗命!”郑煦瞋目切齿,拼命往台上冲去,台下的百姓故意凑在他的身前,拦住了他的去路,叫他不能上台。

“这……老祖……”那叫柴进的汉子毕竟只是个普通的庄户,今年河神祭能让他当这个祭礼人,还是因为他祖上积德,在地里刨出来个净水石,才得了这份赏,有这个光宗耀祖的机会,如今听了郑煦的威胁,心中不禁打起鼓来。

“你怕他作甚!他没有上任文书,还不是县丞!莫说他还不是县丞,就算他得了文书,身为朝廷命官,还能想杀谁就杀谁不成?!”柴进恼羞成怒,催促柴六道,“快,快把他给我扔下去!耽误了河神祭的时辰,我饶不了你!”

“是是!”柴六虽然惧官,但更怕老祖柴进,不论郑煦如何叫嚷,少年如何挣扎,猛的一抓将少年举过头顶,抛下了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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