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凤欢笑奇道：“你是郑煦？那合江县县衙里面那个又是谁。”
自称为郑煦的鬼魂叹了口气，答道：“他叫柴施琅，是我从河神祭上救回来的一名人牲。”
“他是柴施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凤欢笑有些头大，怎么才几天的功夫，郑煦就不是郑煦，而是柴施琅了呢。
正在一人一鬼大眼瞪小眼之际，被凤欢笑打趴在地的贺武呻吟一声，爬了起来，捂着后脖颈子，踉踉跄跄朝凤欢笑走了过来。
凤欢笑不待贺武走到身边，轻抖长剑，将贺武的下巴挑了起来，瞧了瞧他的眼睛，“清醒了？”
贺武双眼中的猩红已经渐渐退去，额头上的鬼角虽然没了，却留下了两道伤痕，他身上的气息还是略有些不稳，但显然神志已经清醒了许多。
“嗯。”贺武倒吸了一口凉气，委屈的抱怨道，“你下手可真够狠的。”
凤欢笑见他已无大碍，收起长剑哼道，“谁叫你莫名其妙的就发了疯，到底又想起什么来了？”
“我脑子乱的很，让我仔细想想再说。”贺武揉了揉脖颈，抬起下巴尖朝着站在一边的鬼少年点了点，“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凤欢笑摇了摇头，“他说他才是郑煦，县衙里的那个是假冒的，叫柴施琅。”
“原来如此。”贺武眯起眼睛，“要是这样，倒是说得通了。”
他向前走了几步，仔细瞧了瞧被鬼少年护在身后的那只堕蛟，“果然，你是只獬豸，对不对？”
那名鬼少年瞪大了眼睛，“你是怎么知道的？！阿廌，你认识这个人吗？”
堕蛟伸出头来，嗅了嗅贺武的气息，迟疑了一会，“感觉很熟悉，但是我确实不认识他。你是谁？你的气很独特，不像是一般的修道人。”
“我？我也想知道我是谁，我现在只是个漂泊于世间的怨鬼罢了，不如说说你的事。”贺武坐在红豆树下的一块巨石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招呼凤欢笑过来坐，“这整个合江镇的风雪都是你招来的吧？如果只是引起了雪患，虽会招来天道报应，却不至于遭到天谴，你还做了什么？”
堕蛟扭了扭身子，有些不安的答道：“我将整个合江县封锁了起来，谁都没放出去。”
贺武叹了口气，“瞧你的模样，再过不了多久就要飞升成神了，何必同这些凡人较劲呢。”
堕蛟抬起硕大的蛟头，在鬼少年脸上蹭了蹭，“因为他们杀了郑煦，他们全都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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